但是,他們還是來了,而且來的人比我想得還要多,居然來了八個人。
八個人,什麼概念,可以把我分屍了!
而我這邊呢?一個鬼都沒,他們八個人很快就把我給圍了,不僅僅是刁哥,那個陳偉也在裏麵。我估計林謄這個傻小子把東西給了張雨,張雨給了陳偉,陳偉再給了刁哥,然後他們就混一起來搞我了。
為首的刁哥看見我一個人,又是驚奇又是嘲笑,說:“我操,你小子腦袋被門擠了吧?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是怎麼的,找死是不是?”
我站在那兒,各種覺得我讓沈秋顏給耍了,估計我昨天說話觸怒了她,她故意在自己的幾個小妹變相……輪X我以後,又要讓我丟人……
而且這回好像還不隻是丟人,估計我就要死在這裏了。
我想:既然是要死,索性我也不那麼慫了,不就是一頓打麼?都是我自己選的。
這裏是牆根,八個人抱團,我跑都跑不掉。
我隻能直著身子,說:“我就是瘋了,我就是吃了豹子膽了,你就是不該說我媽!”
其實人都有這麼一種矛盾,即使再怎麼不喜歡自己的家人,都不會許別人說多一句。昨天刁哥說的那一些話,一直讓我耿耿於懷。
老實說,刁哥說的那些話,的確是戳到了我的痛處。
蕭媽會被說成這樣,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原因的,隻不過我不知道刁哥是從哪個張家長李家短的長舌婦裏聽到了什麼,才來這麼說我的。
事實上,這也是我說我生在最失敗的家庭中的原因之一。
刁哥啐了一口痰,說:“你媽是什麼東西,我說錯了嘛?我還得說,你媽就一婊子!”
我立刻怒了,操起牆根下的板磚就狂奔了過去。
估計有時候人怕到了極點就會變成另外一種狀態,我當時就是有一種幾乎要尿褲子的感覺,但是我沒軟下去,反而做出了很英雄的舉動。
我衝到一半就被走上來的陳偉肚子上一拳給打彎下腰去了。
當時瘦小的我完全敵不過陳偉這個大塊頭,他是鍛煉多了的人,即便隻是初二,也相當強壯了。
我彎腰的時候,那七個人也圍上來開始對我拳打腳踢,我趕緊縮成一團,心裏不停的喊:“我要報仇!我要報仇……不管是刁哥還是那個臭婆娘……我要報仇!”
但是,現實不是電影,我不可能喊幾句就立馬變身超級賽亞人。
但是現實往往又比戲劇更戲劇,就在我被打的七葷八素的時候,忽然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誰動我們的人,找死嗎?”
我被打的暈暈乎乎,但是還是聽得出來是女生的聲音。
那八個人迅速就撤了,我掙紮著起身抬頭。
我看到有另外一撥人圍了上來,男男女女,站在頭裏的就是那個沈秋顏。
我還聽到刁哥那幫人裏頭,孫強說了句:“我操,十二班的……”
刁哥那幫人好像全部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我就聽見沈秋顏說:“怎麼?你們越來越囂張了,連我們的人也敢動?”
“你們的人?哪個你們的人?”刁哥有點詫異,還看了我一眼,說,“不會是這個重點班的慫貨吧?”
沈秋顏好像冷笑了一下,當時我還看不出來那笑容的含義,貌似同齡女生總是比男生成熟點,所以初二的男生一般看不出這些女生們的動作神態什麼的。
沈秋顏說:“怎麼的,你們不信?”
“你們還會要這個貨?!”刁哥更驚訝了,說,“你們十二班沒男的的了?”
沈秋顏走上來對著刁哥臉上就是一巴掌,說,“我們收什麼人關你屁事!”
刁哥退了一步,一旁的孫強說了一句:“你別以為我們好欺負!”貌似還想上前去,哪知道沈秋顏當時就抽了把美工刀出來,說,“上來啊!動一下試試!”
沈秋顏後麵兩個男生也走上來。
我當時想:尼瑪12班真是些不要命的,我當時直接可以把他們和少年犯什麼的聯係在一起。
刁哥和他們貌似又說了幾句什麼,我暈暈乎乎扶著牆根本聽不清,渾身疼。
不過後來我挺清楚了,刁哥說:“我終於搞清楚了,你們就是拿這個慫包來當炮灰引我們出來把。”
沈秋顏說:“要不是你們欺軟怕硬,我們用得著麼?當麵堂堂正正搞一架比什麼不來得強?”這句話完了以後,我就看見沈秋顏做了個手勢,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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