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孤鶴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你不說朕還真是忘記了,剛入宮的時候你也正好是嬪位!”
喬昭然笑著,說:“皇上這不是想起來了?這麼多國事之後難為皇上還能記得臣妾剛入宮時候的位分,臣妾已經很是知足了!”
兩人說說笑笑的,氣氛也是輕鬆了不少。
肖芳華在心裏很不是滋味。想著自己入宮冊封,結果卻要穿喬昭然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的舊衣服去參加典禮,這個代表著自己嫁人的典禮。臉上不是很好看,可是在北堂孤鶴麵前總是不能失了禮儀,再說了,這事情算是將一個丫鬟推了出去頂罪,明眼人可是都能看的清楚的,她自己算是涉險過關了,所以現下就算心裏是有千百個不樂意,也是不可能蠢到再去觸那個黴頭,所以隻好說:“皇上,民女身體有些不是,想先回去休息了,不然晚上的典禮失了儀態,丟的可就是皇家的臉麵了。”說的話是滴水不漏的,北堂孤鶴也就不好反駁什麼了,看了看喬昭然,用眼神征求了喬昭然的意見。
喬昭然點點頭,算是表示肖芳華說這話在理論上是挑不出錯兒來的,自己也不好說什麼。北堂孤鶴看著喬昭然也不打算死纏到底了,而他自己本身也就看著肖芳華不舒服,所以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算是對肖芳華的請求默認了。
喬昭然對著肖芳華的全身而退,甚至於自己的這一套組合拳讓肖芳華受到衝擊連重傷都算不上,心裏就是一陣的憋得慌,可是北堂孤鶴在身邊,她的心氣也是隻能一壓再壓。陪著笑臉附和著北堂孤鶴。
還好收尾的工作不算是繁複的,所以時間也是很好混。加上有仲曌君和雲夢瑤陪著,心裏也就不去想中午發生的糟心事了。很快喬昭然讓內務府將那些確認再三之後的東西給各個小主送去了,至於肖芳華,喬昭然也是讓春泥回去取了當年正式的嬪位禮服。
春泥嘴裏嘟嘟囔囔的很是不樂意,說起來入宮這麼久了,淳樸的性子還是一點沒變。喬昭然訓斥了春泥兩句。春泥嘴上不說了,可是心裏依舊是老大的不情願,臉上擺明著再說是這禮服給肖芳華用是便宜了她,替自家的主子不值。
喬昭然倒是心放的寬。說:“大喜的日子,別擺出這樣一幅臉色來,讓人看了不舒服。要說肖小主能穿上本宮當年的衣服,也是她的福分,她自然是能知曉。外界的人要是知道了,也隻會是講本宮心胸開闊,落個賢待後宮的美名,對我們是百利無一害的。”
春泥見喬昭然都已經是這樣說了,自然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臉上強打起精神來,將喬昭然的嬪位的衣服遞給了尚衣局的人。
回去的路上,喬昭然又是小聲說了句:“好了,本宮現在已經是貴妃了,那嬪位的衣服哪裏還用得著?這不是正好送了一個人情?!傻丫頭!”
春泥這時候,心裏才是稍微寬慰了一點。心裏自我安慰著:“主子都已經有這樣的覺悟了,自己再這樣擺著臉色可也是不懂事了!”
很快,晚上的典禮就開始了。
喬昭然等人穿上了正式場合的禮服。貴妃的禮製很是繁複。數十斤重的頭飾讓喬昭然的脖子有些略微的吃不消,身上的衣服也是穿了一層又一層,繁複的服飾層層疊疊的給人了一種莊重的感覺,可是穿在喬昭然的身上,更是多了一份飄逸的感覺,讓人很是眼前一亮。
肖芳華也是拿到了那件改過的禮服,心裏很是不情願的穿上了。打扮妥當也是前往了會場。
晚上的典禮,一派繁華,歌舞升平。
北堂孤鶴和喬昭然還有其他的眾位大臣也是含著笑,不管是虛情假意還是發自肺腑,總是讓這個會場顯得喜氣洋洋的。這就夠了。反正也是沒有失去了皇家的氣度就是對了。
北堂孤鶴看著這樣的場景,對於喬昭然是不住的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