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為何?你是覺得朕賜給你的文仙閣配不上你?”北堂孤鶴的心中對於喬昭然是如何知道有青竹堂這一處很是奇怪,但是畢竟是帝王,能坐上這個位置,沒點城府光靠身旁的謀臣,是不可能的事情。
“民女不敢。隻是民女覺得文仙閣太過高調了些。民女身份又在那些姐姐中算是卑微的,如今已經是封了嬪,再住在文仙閣,怕是會招人口實!還望皇上明察。”喬昭然一個標準的跪禮跪在了北堂孤鶴的身前。
“隻是青竹堂,朕已經賜給了親王,當是他在宮裏的住處了。”北堂孤鶴仔細打量著喬昭然,喬昭然眉宇之間的英氣倒是真的像傳說之中的王昭君,看上去像是一個深明大義的女子。
“是民女欠考慮了,望皇上恕罪。民女這就前去文仙閣!”喬昭然的頭垂得更低了。
“你先起來,回答朕一個問題。”北堂孤鶴不動聲色的釋放著威壓。
喬昭然站直了身體:“謝過皇上!”。禮儀不丟,胭脂水粉掩去了自己臉上的毫無血色,對上了北堂孤鶴。
北堂孤鶴愈發的開始對喬昭然感興趣起來了,總是一種直覺在告訴自己:“這個女子不簡單!”北堂孤鶴看著喬昭然明媚的眼睛,問道:“你是如何知道宮中有一處青竹堂的?”
喬昭然心中暗驚,這才是隱隱的發覺自己盡然露出了這樣大的一個漏洞!不急不慢的福了福身,開了口:“回聖上,民女因為身份特殊,所以進宮之時並不是從常規路線走的,也比規定的時間要早上一些,所以途經了青竹堂,日後又去過一次,覺得那裏的竹子當真是不錯。還望聖上恕罪!”
“起來吧,也是難怪了。”北堂孤鶴喝了口茶,玩味的看著喬昭然頭上的素銀簪子,嘴角的弧度挽的更大了!“我看你頭上的素銀簪子倒是有趣的緊!”
喬昭然順手抽下了簪子,頭發如墨般散落了下來,喬昭然倒是也不顧,隻是信步前去,將簪子遞給了北堂孤鶴,說:“這簪子和這衣服一樣,都是旁人接濟了來的,民女也不是很懂,皇上若是喜歡······”
喬昭然還沒有講完話,直接被打斷了:“大膽!”說話的,正是聖夜毓!
“聖愛卿,沒事的,難得朕今日心情好!”北堂孤鶴很少這般在眾人的麵前剝去聖夜毓的麵子。今日卻是一反常態,“這簪子,朕很喜歡,不過朕這裏有更好的,朕不要你的!拿回去吧。”
“民女謝過聖上。”喬昭然取回了簪子,又簡單的挽起了頭發,擦上了簪子,隻是不知怎麼的,在放下手之時,那隻紅珊瑚的步搖卻是掉了出來。
這支步搖的顏色很正,映襯著青石板的灰色地麵,十分的紮眼。而造型卻更是萬裏挑一。若是說他人接濟的,那這人也是太大方了一些!
喬昭然看著地上的步搖,礙於身份,又不敢去撿,原本已經恢複了一些的血色又是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了。
北堂孤鶴望了一眼地上的步搖,走到了喬昭然的前麵,說:“這步搖,朕很喜歡,送給朕,你不介意吧?”
“聖上能看著喬華的東西,是民女的福分,民女自不會有半分的不情願的!”低眉順眼的樣子,也是讓人挑不出半分的錯來,而底氣十足的回答,更是讓人看不出半分的心虛與不安。
“華嬪,從今日起,你就是朕的妃子了,你的自稱還是改上一改吧,被一口一個民女的,失了身份。”北堂孤鶴又是一個不搭嘎的話題,讓人對他沒來由的心生懼意起來。
“是,臣妾謹遵皇上教誨!”喬昭然強壓下心中的懼意,落落大方的回了話。
“你先回去休息吧!”北堂孤鶴伸手,輕輕的將喬昭然頭上的素銀簪子扶了扶正。這一動作,在外人眼中看來,或許是曖昧,是喬昭然的榮寵,但是隻有當事人清醒的知道,這是試探!喬昭然頷首,自然得體的說:“臣妾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