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主帥後,魔宮中的士兵們自然亂成了一盤散沙,不過幾次衝鋒便已經潰不成軍。

但是梵天手下的士兵們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覷,等到玉清骨一路殺到主殿後,身邊餘有的也不過寥寥幾人。

梵天的主殿前,不再有任何一個侍衛守護,玉清骨渾身染血的走了出去,染血的衣襟在地上劃出一道道血腥的痕跡。

梵天臨危不亂的坐在自己高高的王座上,慵懶的伸手支著自己的腦袋,耳垂邊的紅色長瓔珞穿梭在他漆黑的長發上。

看到玉清骨走來,在他的麵前停下,梵天才懶洋洋的出聲:“怎麼,你們竟然還是來了這麼多人?看來本尊的手下們真是越來越不堪一擊了。”

晨盞手下的大將舉起長劍囂張的指著梵天:“有玉姑娘在,我們不必出手也是綽綽有餘的!”

梵天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頓時整個主殿中都回蕩著他肆意張狂的笑聲,那個手下感到自己被他譏諷,漲紅了臉,敢怒而不敢言。

半晌,梵天收了笑聲,看著玉清骨,似乎在打量著什麼:“玉清骨,你要是現在再回來做本尊的魔後,本尊就饒了你這些不知輕重的朋友。”

玉清骨的眉峰微顰。此言一出,周圍的幾人都恍然明白過來,原來玉清骨就是那個魔尊想要立為魔後的女子!

玉清骨冷淡的看了梵天一眼:“休想。”

“哦?休想?”梵天抿唇笑著,眼中有些不耐煩,“既然如此,那麼就隻有用本尊最不喜歡的方法逼你就範了!”

梵天的手一揮,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慘叫聲中梵心魔劍便已經索取了數人性命,飽飲鮮血,滿足的發出了嗡嗡的劍鳴。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抵擋,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恍然醒悟過來自己這般衝進來,是多麼的愚蠢!

梵天修長的手指優雅的彈動著,高高在上的俯視著玉清骨:“怎麼樣,考慮好了麼?還有什麼想說的?”

玉清骨抿唇,抓緊了手中的玉骨琵琶,便像梵天攻擊而去。梵天仿佛隨手畫丫一般懶洋洋的指揮著梵心,一次又一次的抵擋住了玉清骨的攻擊。

每一次撞擊都是如此的猛烈,以至於一波波氣浪震得邊上的圍觀群眾都紛紛倒地受傷。

梵天逗弄寵物一般隨意的態度不由得讓玉清骨心中惱火不已,若是她退讓一步身後的人便會受傷倒下。

忽然梵心魔劍一晃,便從玉清骨的身側擦過去,然後攻擊向了玉清骨身後的人。玉清骨反應靈敏的轉過了身想要去阻止魔劍,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魔劍燃著灼灼的地獄之火向智明攻去,智明正是這次梵心所要攻擊的對象。

魔劍就要洞穿智明的一瞬間,一團火紅的身影高高的躍起,用自己的肉體將魔劍擋住。流火的鮮血濺到了智明的臉上,智明的表情木然的定格在了驚愕上。

梵天一招手,收回了梵心,饒有興趣的看著智明抱著垂死的流火,仿佛剛剛造成這場悲劇的並不是他一般。

“智明……你可要留著你的命……好好的去普度眾生啊……”

流火的染血的手指無力的垂落,智明臉上徒留幾道蜿蜒的血痕。

他摟著流火,全身都激烈的顫抖了起來。

而梵天則好像嫌這場“表演”無趣,揮了揮手,主殿的陰影中,一道婀娜的身影出現。

“芸竹,這幾個人就交給你處理了,記得留下玉家的這個小丫頭。”梵天似是困頓的打了個哈欠。

芸竹仙子一雙剪水秋眸略帶憐憫的掠過在場的人身上,悠然長歎一聲,然後忽然提起了長劍,向幾人急速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