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念如回頭,想到這個人至少在將來的一段時間內與自己會有關係,那張臉也看的不是太讓人討厭,所以,這個時候,好心地提醒他一下,他要娶的是什麼人,有可能對對方有些幫助。
“半個時辰前,本郡主差點就來不到這大殿,成了靈渠河裏的一具死屍,你覺得這些世家小姐們喜歡我參加她們的小聚會麼?”鄭念如語氣溫柔的,仿佛說著一個小煩惱一般。
宗雲騫微微一愣,想起在司雁湖的那一幕,再看向鄭念如的時候,眼底多了幾分好奇,到底是經曆了多少次這樣的危險,才讓眼前的少女說起生死之事,如此的風輕雲淡。
宗雲騫突然笑了起來。他知道鄭念如水性不錯,而對方究竟又是何人,竟然一連幾次都不著手,都沒想到換種害人的手段?
“世子,你笑什麼?”杏雨有些不高興地瞪了宗元騫一眼,她們郡主差點沒命了,宗世子還在這笑,有沒有點良心。
“郡主,要不要本世子幫你探探底,到底是誰要害你?”宗雲騫突然開口問道。
鄭念如聞言,有些好奇宗雲騫此時內心的想法,要害她的人,鄭念如雖然心裏不能肯定,但也能猜出七七八八,總不過是那麼幾位,隻是有沒有被人利用,還是中了別人的圈套她就不想猜了。
“你確定你能查出來?”鄭念如笑了笑,不太相信。
“郡主這是小看本世子的實力了。”宗雲騫突然站起身,跟著就和其他世家子弟一般,先是去高位上的太後敬了一杯酒,跟著就與其他世家的子弟敬酒而去。
鄭淙元的目光落在了角落裏的鄭念如身上,鄭念如的位置並不遠,隻是並不在第一排,又有著柱子擋著,他隱隱看到坐在角落裏的身影,透著落寞的孤單。
鄭淙元收回目光,很想離開這煩亂不已的大殿,隻想好好地問問她怕不怕,剛剛的事情,雖然居南一及時趕到,他卻依然記得,在此後的這麼多年,她就是到了太子府都是避著司雁湖的另外一側走,能不坐船就不坐船,對水十分恐懼。
隻是,他不能,甚至連看她都要裝作不經意間,這樣的關係,他就算貴為太子,又如何?
延平太後盡興地看完了最後一曲歌舞,看了臣子們一一送上來的賀禮,宴會在夜色漸濃中慢慢地到了尾聲,皇家的宴會,自然容不得臣子們是不是盡興,在延平太後顯出厭倦的神色自後,蕭皇後、文貴妃很及時地站起身,眾臣子前一刻還在舉杯暢飲之中,下一刻已經恭敬而整齊地恭送太後離開。
跟著,陸續離開的臣子們,有的還意猶未盡,一路上依舊談論著。
鄭淙元親自送了延平太後回宮,一轉身,飛快地朝著南宮門而去,其令、其竹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用猜就知道太子殿下這是要去哪。
隻是,今日這個場合,勢必人多眼雜,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