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淙元腳步越來越急,隻想著在宮門口能夠見到她一麵就好,她看到他,或許會心中稍稍安心一些。
其令、其竹不敢相攔,隻希望宮門口的馬車走的快一些,隻是,這一路上,宮裏都還有許多還沒走到宮門口的官員們,其令其竹的這個希望基本落空。
看到走來的鄭淙元,官員們立刻行禮跪下,鄭淙元大步跨過,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端王——”鄭伯定剛上馬車,正準備走,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頓時有些皺眉,別又是那宗雲騫,這事情沒查清楚前,還是讓念如少接觸宗雲騫的好。
所以,鄭伯定除了含元殿,片刻沒有停頓,就不想給那宗雲騫跟上來的機會。
“端王,請留步——”鄭伯定本想當沒聽見,可其令再開口,端王就已經聽出不是宗雲騫以及那古道、西風的聲音。
下一刻,鄭伯定立刻從馬車上下來,上前一步。
“太子殿下——”端王有些疑惑,今日太後壽辰,按道理,他也應該留在宮內陪著太後,隻是,剛才宴席的時候,延平太後身邊的麽麽特地來告訴他,太後今日累了,想早些休息,今日就不必再去了。
“太子殿下,是太後那邊?”鄭伯定這樣猜沒有錯。
鄭淙元上前一步,餘光中依舊能看到鄭念如的馬車此時就在端王的身後,那隱隱的衣裙一角讓他熟悉無比。
“皇叔,今日之事,請皇叔放心,我定會查清楚。”
端王微微一愣,什麼事情?
鄭淙元見端王的神情,就知道,念如並沒有告訴鄭伯定,頓時心中一痛,一邊是自己的父親,另一邊是父親的母親,她的確會選擇不說,就和以前一樣。
“今日在興慶殿,郡主險些落水,還好我的人及時趕到。”
端王聞言,頓時腳步一個踉蹌,一個後退,麵色煞白,好啊,他就說,那宗雲騫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是,是怎麼回事?”端王穩住心神,這個年頭過後,又覺得在興慶殿,那宗雲騫始終在前宮,難有分身之術,可能性十分小,那又是誰?
“皇叔請放心,我會查清楚,給皇叔一個交代。”鄭淙元說道,依舊不放心地補一句,“隻是目前看來,應該與河間章家脫不開關係。”
鄭伯定一頓,河間章家?無冤無仇的,這是要幹嘛?
“目前雖不知為什麼,不過同行的還有湯大小姐,那位赫林郡主也有些關係,究其背後,隻怕與曾經宗世子與這兩家的關係有些……”鄭淙元淡淡地說道。
其令、其竹頓時低了頭,這事情居南一查得十分快,出手的是河間章家,要嫁禍的是湯大小姐,隻是,殿下這樣說……
“太子殿下,王爺——”宗雲騫終於擺脫了自個父親要把自己介紹給幾位世家國公的想法,終於趕了上來。
端王頓時一口氣卡在嗓子裏,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什麼玩意,鄭淙元的話一出,端王就隱隱猜出一些了。
“宗世子——”鄭淙元聲音平淡,透著疏離。
“宗世子,這天色不早了,我們這就要回府了。”端王毫不客氣地說道。
“王爺,正是如此,晚輩不放心您與念如,而且今日一早,郡主的車又差點出了事故,所以,這才趕來,反正同路,所以,晚輩護送你們回府在安心。”宗雲騫立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