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則目光堅定,雖然沒開口,心中早已經這樣想。
“林兄,小心禍從口出。”沈厚沐立刻阻攔道,那長公主的名聲他聽過一些,荒誕不經,作惡多端。
文讚頓時給了林浩思一個白眼,蠢貨,那長公主怎麼說也是端王的親侄女,就算再不好,也是皇家斷不了的血緣關係。
不是,今天,郡主怎麼會在?
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
文讚立刻想到另外一件事,看向端王,真是郡主來要人的?
端王頓時有種想罵人的衝動,去喝花酒?早知道他費什麼勁安排個什麼鬼。
“人留下,好歹是在我端王府出的事,你們先回去吧。”鄭伯定頓時沒了要談下去的意思,還談什麼,這事就怪文讚,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好好的粥。
林浩思還想開口,文讚見端王神色不對,頓時拉起林浩思。
“人放在端王這裏,哪裏還有不放心的,林兄、陸兄,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這飯是鐵定吃不成了。
可是端王怎麼突然開口趕人了?
不是,郡主怎麼突然在這裏?
穆清風、沈厚沐沒等文讚去催,已經無聲的引導著陸行則、林浩思告了辭。何管家也派了人來醫治屈湘。
隻是屈湘從先前到現在都木木的,麵如死灰一般,也不在乎被毀的容貌,更不在乎臉上的傷疼不疼,就像是一隻被遺棄的破布娃娃一般。
……
鄭淙元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一路風塵,從乾道寺來回一趟,用了他三天的時間。
剛下馬車,其竹已經焦急地等在旁邊,連忙湊到鄭淙元耳邊,快速地說了一句。
鄭淙元立刻轉頭看其竹。
端王讓郡主回去幹什麼?
其竹麵露難色,到底還是將端王宴請右春坊的幾位,讓郡主暗中相看的事情說了出去。
鄭淙元臉色頓時冷肅,轉身就上馬車。
“去端王府。”其竹不敢攔,連忙跟了上去,趕車的其金一愣,也不敢問,立刻揚起了鞭子。
“駕——”可是他們殿下剛剛從乾道寺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啊。
鄭淙元坐在馬車裏,緊握著的手放開又握緊,放開又握緊,極力控製著胸中的怒氣。
她為什麼要去相看?她明明表現得根本都不在乎。
是端王的意思?端王就是有這個意思,她若不願意,就不會拒絕嗎?
下一刻,鄭淙元又冷笑,是啊,還真不一定是端王的意思,她可以為了在宮裏活下去求到他跟前,怎麼又不會為了出宮,不答應這樣的婚約。
鄭淙元原以為,一切也不過如此,不過如此,他也可以慢慢地控製自己漫長的不該有的心思,或許能夠及時在此刹住腳。
可是一想到那些男人能夠光明正大地看念如,能夠那樣肖想,在端王麵前賣力表現,如爭寵的猴子一般。
一想到他們會看見鄭念如,鄭淙元就好像自己珍藏又珍藏的珍寶,被別人偷去了一般,比挖他的心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