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男子一手扶住一旁的桃花樹,輕咳著。
那矮矮的墳墓上麵,飄灑著一些粉紅的桃花瓣。
星星點點。
正當他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一道凜冽的掌力瞬間席卷而來,他還未反映過來,便被這道掌力擊中,隨後,撞上了一旁的桃樹,滾落一旁。
“咳咳,”他有氣無力的瞧著眼前的人,嘴角流出潺潺的鮮血,滴落在他白色的白袍上,看起來促目驚心。
“穀,穀主,為什麼?”
他艱難的吐露出幾個字,看著眼前一身怒氣的白衣女子,半張如仙人般脫俗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不解。
為何,她要殺他?
“你是不是長孫錦瑟的兒子?”
一身怒氣的花逸仙冷寒道。
“咳咳,穀主認識母後?”
他掙紮著爬起來,卻怎麼也站立不起來。
“你果真是皇甫燼和長孫錦瑟的孽種,今日,我要殺了你……”
花逸仙手中的內力聚集,正欲向一旁的男子攻擊而去。
皇甫宸隻得閉上眼睛等死,這個女人,殺人的狠勁他是見識過的。
誰知,一抹紅色的身影從一旁急切飛躍而來,一道幽紅的掌力華麗的劈裂了那道白色掌力。
一抹紅裳快速的飛躍到男子身旁,她雙手抱住受傷的皇甫宸,抬起高傲的頭顱瞧她,眼神中,有絲絲怒意,“姑姑,你這是做什麼?”
“南宮阡陌,你給我讓開,你這是要造反嗎?”
花逸仙氣急,一字一句道,該死的,她竟然要跟她動手,她的武功和經脈,如果沒有她的幫助,她現在還是個沒用的廢人。
真是氣死她了。
花逸仙說完,又一道掌力席卷而來,而這次,紅裳女子手中的內力緩緩聚集,她微微蹙眉,掌心飛出,隻見一道白色的光暈被紅色的光暈所劈裂,花逸仙被這道掌力掙開幾步,她蒙著麵紗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憤怒之色。
“姑姑,對不起,我不能讓你殺他……”
紅裳女子雙膝跪地,一臉祈求道。
她絕色傾國的臉上,額間的血花正隨著她使用內力,若隱若現。
臉上,流出濃濃的悲傷。
她不能容忍誰傷害他,他的人生已經夠苦困了。
“他是皇甫燼的孽種,我居然救了仇人的孩子,哈哈,真是天大的諷刺。”
花逸仙開始放肆的哭泣,淚水暈染了薄薄的白紗。
“姑姑,夠了,你恨了那麼多年,皇甫燼都已經不再了,你的恨,可還有什麼意義?”
南宮阡陌大聲道。
花逸仙一張臉上在聽聞女子的話語後,竟大驚失色,她踉蹌地跑到南宮阡陌麵前,雙手搖晃著她纖細的臂膀,“你說什麼,皇甫燼死了,怎麼可能,什麼時候的事情?”
南宮阡陌瞧著如此失常的女子,隻覺心底好疼,眼前的這個女人,背負著一生的仇恨,竟然恨了一個死人這麼多年。
這一年多來,她從未見她有軟弱的一麵,她知道她的仇人是誰,可是,她不忍告訴她殘忍的事實,她恨透心扉的仇人,早已死去。
她怕告訴她,她會崩潰,她活下去的理由便是報仇,仇人不再了,那該如何?
“咳咳,穀主,我父皇已死去多年,你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皇甫宸聽的雲裏霧裏,眼前的女人,難道和他父皇有什麼關係嗎?
“姑姑,皇甫燼早死去十多年了,你醒醒吧……”
南宮阡陌一臉悲傷,眼前的女人,把畢生的武功全部傳授於她,雖說相處的時間隻有短短的一年,她的救命之恩,她永生難忘。
花逸仙卻如瘋狂般,她一把抓住皇甫宸,那張麵紗下的臉,有些許扭曲,她大聲咆哮著,“你是皇甫燼的兒子,你說,他還活著,對不對……”
“穀主,我父皇,已經薨世多年了……”
花逸仙的瞳孔放大,怎麼可能啊,她怎麼不知道啊,一定是師父,是師父騙了她……
“哈哈,皇甫燼死了,那他欠我的該怎麼還,怎麼還……”
她頹廢的坐在地上,哪裏有一穀之主的樣子,“我的孩子,母後還沒為你報仇,他怎麼可以死,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