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虞蘭突然又嘶吼起來,“我是恨,我恨他!恨他!”
“沒有愛,又哪來的恨啊?”厲翊反問。
“閉嘴!你懂什麼!”
“娘!”
“娘!”此時,兩個少女擠出擁擠的人群,然後跑到了虞蘭身邊。
厲翊看見子契,腳踏前一小步,然後又硬生生地停下。倒是錦衣,她伸著雙手往子契那兒撲去,一旁的厲綽未料到她有此一舉,立刻追上去將她扶住,可她已經跌在了地上。
元夕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她摔在地上,動也不動。而另一邊的子契卻將手伸出,想要扶她,可就在手要碰到她的衣袂時,眉心一皺,將手抽了回來。
錦衣就這樣摔在了虞蘭的腳邊,虞蘭坐在輪椅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錦衣並不知道自己旁邊的是虞蘭,她伸出雙手就抓住前麵的人的裙擺,急切地問道:“紙鳶沒死,紙鳶沒有死,對不對,對不對!”
虞蘭自己轉動著輪椅退後,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是厲翔發現了她眼中情緒輕微地波動。
“她死了。”元夕冷冷地說。
“不!你們不是弄了'九月飛雪'嗎?”
元夕走到錦衣的麵前,蹲下身子看著她,說道:“沒錯,我們是弄了'九月飛雪',原本是想延遲行刑,再找機會把紙鳶給救出來的。可是她突然就死了,據說……”元夕說著,將臉轉向坐在堂上的府尹,然後陰冷冷地說道,“是畏罪自殺的。”
“不!不可能的!”錦衣知道元夕就在自己跟前,便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大叫道,“紙鳶怎麼可能自殺呢!一定有人害她!”
“我知道啊……”元夕慢悠悠地說道,“你覺得還有誰想殺她呢?你就住在裏麵,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是你真的不知道,還是你故意不救她?”
“不!”錦衣的眼淚已經布滿臉頰,她緊緊地抓著元夕的手,拚命地搖頭。
“夠了!”厲綽怒吼一聲,將錦衣的手從元夕的手臂上掰開,再強硬地將錦衣從地上拉起來。
“我告訴你,小風箏的死和我們厲家沒有關係!”
“誰都知道紙鳶是因為刺傷杜明煙才被叛的斬首,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暗中動的手?”
“是啊是啊,我聽說小風箏死後,杜明煙立刻就派人把小風箏的屍身給燒了。”堂下圍觀的人群中突然爆發出議論聲。
“呦,杜明煙怎麼這麼狠啊,人都死了,還不放過她?”
“就是說呀!”
堂下的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厲家的人臉色鐵青,而元夕雖然仍是麵無表情,但可以在她的眼中看出挑釁。
“大堂之上,不得喧嘩!”這次不僅是驚堂木,府尹還出聲製止,才讓大堂安靜下來。
“今日,是調查甘茗絮毒瞎的事。你們的事,我們擇日再判。”
“不用調查了,她已經承認了。你就判吧。”虞蘭說道。
府尹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後一拍驚堂木,說道:“甘茗絮毒瞎錦衣雙眼,用心歹毒,手段殘忍,本官判其……挖去雙眼。”
“府尹大人。”甘茗軒突然跪拜在地,說道:“民女與妹妹從小相依為命,妹妹鑄此大錯,是民女管教不嚴,民女願代妹妹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