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待虞蘭許可,子契立刻就離開了那件陰暗的小屋。
子契出了房間,滿目都是陽光的刺眼奪目,再回頭看看那個永遠不見天日的房間,子契在心底歎了一口氣,然後走回了店裏。
不多時,元夕和錦衣就到了。
“來吧。”錦衣似乎沒有另外三個人那麼高興,反而是不耐煩地坐在了櫃台邊上,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櫃台上,擼起袖子,露出潔白的玉臂,還有手臂上的月牙形胎記。
子契和元夕、紙鳶三人相視一眼,慢慢走過去圍住了錦衣,然後子契就將藥瓶打開,倒出了一些藥粉,輕輕地塗在了那塊胎記上,然後慢慢地輕揉。
一開始,錦衣隻能感覺到子契指尖上那微涼的溫度,隨後,那一抹涼慢慢被皮膚上的溫熱取代,漸漸的,那熱量越來越厲害,轉變成了火辣辣地疼。
“水!水!水!”錦衣疼得臉色發白,連連叫了幾聲“水”。紙鳶和元夕轉身就要幫她弄水,可是卻被子契攔住了。
“就是這樣的,一會兒就好了,碰到水就無用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疼痛漸漸消散了,那塊胎記也不見了蹤影。
“真的沒了!”紙鳶興奮。錦衣卻撇撇嘴,說道:“她不過是想借此除去我的胎記,好讓我一輩子找不到親人。還可以做她的試驗品,一舉兩得。”
“閉嘴!”子契急得立刻嗬斥了她一句,隨後對紙鳶說,“紙鳶,你送錦衣回知音閣,我和元夕去找娘。”
“好。”紙鳶應完,就扶著錦衣出去了。
錦衣一路上都不講話,紙鳶也不敢和她說什麼,就這樣,兩人一路無言,回到了知音閣。
也許是上天和錦衣開了一個玩笑,很大很大的玩笑。
回到知音閣的時候,知音閣裏有三個人在等錦衣回來——厲綽、夏律還有厲翔。
“有什麼事情嗎?”錦衣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不是很願意搭理他們,這句話還是紙鳶問的。
“錦衣。”厲綽一步走到了她的麵前,“我記得你的手臂上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是不是?”
聽到這句話,錦衣猛地一怔,而紙鳶卻是臉色發白。
“沒有!”錦衣回答的很肯定。
“不可能!”厲綽不依不饒,“那天是我親眼看見你手臂上的胎記的!”
厲綽的這句話及其曖昧,足以讓所有人誤會他們。
“沒!有!”錦衣一字一句,說得很肯定,可是眼眶已經紅了。
“不可能的!”厲綽說著將夏律帶到錦衣的麵前,說道,“他的妹妹手臂上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
“那又怎樣!”錦衣大叫,“沒有就是沒有!”錦衣說完就當著眾人的麵將袖子撩了起來。厲綽瞬間就沒有了聲音。
“看到了嗎!沒有啊!”這時候的錦衣的眼眶紅透,兩頰也不自然地漲紅。紙鳶怕被人看出來,立刻就將錦衣帶走。
“不可能的,我親眼看見的!”厲綽還是不相信。
“算了,我知道你是好意。”夏律拍拍厲綽的肩膀,剛想離開知音閣,卻被厲翔攔住。
“怎麼了?”
“她應該是你妹妹。”厲翔的聲音極輕,隻有他們三個聽得見。
“真的!”夏律和厲綽都很激動,聲音也就響亮了起來。
“噓!”厲翔皺眉,讓他們安靜下來,“這裏不方便,我們路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