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媽媽整個人一抖,支支唔唔地說道:“這……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兩個人長得像,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啊。”
“是啊,可是我聽說二十年前,有一個叫做虞蘭的舞女,她曾是臨安府的第一美人,而我二娘婉娘則是在虞蘭失蹤後,因為和她長得像,才被選上臨安府的第一美人的,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
“沒有可是,你就告訴我,那個畫像上的女人是不是當年的虞蘭?”
琴媽媽沉默了,厲繼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說道,“你可以先回去了。”
琴媽媽如釋重負,立刻就逃了出去。厲綽看了厲繼一眼,然後走過去關上了門。
甘茗絮雖然心裏生氣,但還是幫厲綽通知了琴媽媽,自己的房間被人搶了,沒有地方去,她想了一會兒,就慢慢地走向了錦衣的房間。
錦衣還在睡覺,她居然還在睡覺,現在已經過了中午了。
隨著門“吱呀”一聲的開了,錦衣被吵醒,然後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甘茗絮一身水藍色的衣衫,站在晌午透進紗窗的陽光裏,與她表演時候給人的沉靜感不同,現在的她卻是像一個臨世的女神,高高在上地傲慢地看著睡眼迷蒙的錦衣。
“茗絮姐姐……”錦衣揉了揉眼睛,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茗絮姐姐怎麼這麼早啊?”
“早?”甘茗絮一不客氣地直接坐在了桌旁,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表情,說道,“錦衣妹妹,現在已經是午後了。您這是午睡嗎?”
錦衣偏過身子看了看窗子外麵刺目的陽光,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說道:“我是昨晚上睡到了現在。”
甘茗絮一笑,說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厲綽會來我那兒不去你這兒了。”
錦衣麵色微微一變,落在甘茗絮的眼中,甘茗絮的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錦衣被甘茗絮趕著起床,匆匆地洗漱完,還沒來得及吃東西,就被甘茗絮拉著往外走。
“茗絮姐姐,你帶我去哪兒?”
“噓!別講話,小聲點。”甘茗絮拉著她的手猛地掐了一下,錦衣便乖乖地不再講話了。
錦衣被帶到了甘茗絮的房間門口,說道:“你聽。”
錦衣剛想拒絕,卻聽見裏麵提到了虞蘭的名字,便留下來偷聽,而甘茗絮則是冷笑一聲就離開了。
她知道厲綽不想被人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那又何必偷聽,萬一以後不小心被他發現了,那她甘茗絮失去的就不止是這個男人對她的保護,而是失去這個男人對她的所有情意,這樣,她也就一輩子不能讓厲綽愛上她了。
“不管怎樣,可以看的出來,是爹和娘對不起虞蘭,所以我想我們就不要再查下去了吧。”這是厲翊的聲音。
“大哥,先不說子契和錦衣是不是虞蘭的人,可是你仔細想想看,她們為什麼突然出現,難道不是為了報仇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爹娘該怎麼辦?”
這是厲翔的聲音,門外的錦衣已經緊緊地捏起了拳頭。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當甘茗絮在一次看見錦衣的時候,是在夢樓,錦衣看見她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很奇怪嗎?”甘茗絮淡淡地說,“我的姐姐住在這裏。”
錦衣沒有功夫和甘茗絮講話,隻是微微地朝她點了一下頭就往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