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茗絮一聽更來氣,說道:“我沒聽錯吧?這是我的地方,你怎麼不去錦衣妹妹那兒啊?”甘茗絮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而且沒有一絲地隱藏。
厲綽似乎現在才發現了甘茗絮對他的不滿,猛地一怔,然後轉過頭看自己的三個哥哥。那三人各自有各自的表情,但是總結出一點,那就是都在裝做什麼都看不見,見厲綽看向他們,他們便立刻閃過目光,不與厲綽對視。
甘茗絮見他們這個樣子,什麼都不想再說,提著裙子就往外走,而且還大力地推開了擋路的四個人。“你們自便。”
“哎,記得把琴姨叫上來。”厲綽理所當然地交代了一句,卻換來了甘茗絮的一記白眼。
“行,行行行。”厲綽擺擺手,不再說什麼,然後就帶著自己的三個哥哥圍坐在了桌子邊上。
“是不是和錦衣有關?”這是幾人坐下去後的第一句話,是厲翔說的。
厲綽看向厲翔,而後點了點頭。
“那你來這兒做什麼,她萬一聽見了怎麼辦?”厲翊問道,
“不然去哪兒?酒樓裏人來人往的,除了這兒,我不知道還有哪兒可以去。而且我想錦衣的性子,不會做偷聽這種事情的。”
“你倒是信她,現在怎麼又懷疑她呢?”厲繼的講話狠毒,就算厲綽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他也不客氣。
厲綽什麼也不說,站起來拿了水壺,將四個茶杯翻轉過來,然後給自己和三個哥哥倒了茶水。
“我是一碼歸一碼。”厲綽再次坐回位置,說道,“你們沒有發現今天的兩幅畫裏的兩首詩詞,包含了兩個人的名字?”
“是。”厲翔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怎麼說?”厲翊急忙問。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這句很明顯,是錦衣姑娘,而另一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厲翔停來一下,轉過頭看著著厲翊,說道,“大哥,你猜是誰?”
厲翊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講,而厲繼卻看著厲翊說道:“是蘭坊的子契姑娘。”
“而且。”厲綽補充到,“我和二哥說過,錦衣有一個錢袋,裏麵繡著‘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不會吧。”厲翊的眼神閃爍,“如果真的和她們有關,她們怎麼會把這個這麼明顯地告訴大家呢!”
“也許。”厲翔認真地看著厲翊,說道,“她們是想告訴爹和娘,那個女人回來了。”
“可是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厲翊剛吼完,琴媽媽就捧著一盤子的糕點推開了房門。琴媽媽聽見了厲翊的狂吼,猛地一顫,站在門外不敢進來。
“琴姨。”厲綽立即起身去扶她。
琴媽媽這才進了房間,把盤子裏的糕點一個一個地擺在了桌子上,邊擺邊說道:“這是你平日愛吃的,我就拿了些上來,不知道你的哥哥們喜不喜歡。”
“琴姨你別忙了。”厲綽三下兩下地幫著琴媽媽把糕點擺在桌子上,問道,“琴姨,3我們有事情想問你。”
“好,你說吧。”
“琴媽媽,你在臨安待了三十多年,那你認識不認識?”
琴媽媽臉色一白,說道:“都這麼久了,我哪裏還記得呢。”
厲家的四個公子都不是省油的等,每個人都看出了琴媽媽麵色有異。
“琴媽媽。”厲翔站了起來,走到琴媽媽的麵前,說道:“琴媽媽,那個女人和我二娘長得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