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人啊!”錦衣誇張地拍著胸口衝著他大叫,子契和元夕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小風箏,你沒事吧。”
“我很好,謝謝你,夏捕頭。”其實小風箏還是有一些慌張的,但是元夕站在她的旁邊握著她的手,把自己的指甲一點一點地掐進小風箏的肉裏,小風箏因為這個疼痛而異常地清醒。
中元節的氣氛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顯得有些古怪,所以蘭坊的門那一天都沒有開。知音閣的生意也突然就冷清了不少。這是正常的,隻要過了今天。一切又都會回複原樣。
“這是什麼東西!”杜明煙失控地大叫,把手中的錦帕撕成了兩半,扔到了地上。
“娘!”厲翊和厲翔立刻圍上去將杜明煙穩住,婉娘和她的兩個兒子厲繼和厲綽卻是站在一邊,而一家之主厲南天卻是將地上的那方錦帕撿起。
那方錦帕很素淨,是純白的,但是上麵繡著字,用藍色繡著一行字。
“厲南天,我回來了。”
厲南天的臉色在那刹那變得慘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你在哪裏看到的!在哪裏看到的!”厲南天推開厲翊和厲翔,一把抓住杜明煙的胳膊,狠狠地問道。
“我剛才想擦汗,一抽出來就是它!”杜明煙的情緒也是很失控,這兩個厲家的一家之主和當家主母竟然為了一條錦帕變成這樣,讓四個兒子都驚得一愣一愣的。
婉娘在一旁搖了搖頭,說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賤人!你閉嘴!”杜明煙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膽地罵婉娘賤人,可見已經完全失控了。
“哎。”婉娘也不與她計較,搖了搖頭,就轉身離開了。
“娘!”厲繼和厲綽也跟了上去,厲翊和厲翔互相使了個眼色,然後兩個人一起跟著婉娘走了。
“你們跟來幹什麼啊!”厲綽見他們一直跟到了婉娘的臥房,很不客氣的開始趕人。
“綽兒。”婉娘說了一句,厲綽便不再講話,乖乖地守在一邊。
“你們有什麼事嗎?”婉娘問道。
“二娘。”厲翔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那個……到底是什麼事,讓爹娘嚇成了這樣?”
“自然是虧心事。”厲綽不痛不癢地加了一句。
婉娘沒有再訓斥厲綽,隻是說:“這是上一代的事情,和你們沒有關係。”
“可是……”厲翔還想說什麼,卻被厲翊攔住了:“那二娘你早點休息。”
七月十六,中元節已經過去了,蘭坊開了門,知音閣有恢複了前幾日的繁華,可是有些事情似乎才剛剛開始。對於厲南天和杜明煙的噩夢不僅僅是昨晚的那一方的錦帕。
第二天清晨,一些早早出門準備幹活的人路過厲家門口的時候,看見厲家的大門口上掛著一幅畫。
他們並沒有害怕,因為那隻是一張美人圖而已,隻是這張畫就這樣掛在厲家的門上,是有一些的奇怪。
早上,厲家的管家開門時,竟然看見一副巨幅的畫就這樣掉了下來,平平整整地鋪在了地上,一抬頭,看見許多人在外麵指指點點,立刻驅趕了他們,然後匆匆地跑進去找厲南天和杜明煙。
可是內院裏麵已經出事了。
朱紅色的柱子上,用黑色的墨清晰地寫著字,而且字跡工整。不過內容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可是卻又不太一樣。
“我回來了,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