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的很慢,還帶著一絲的猶豫。
懷中的軟玉溫香,似乎一放手就不在的感覺。
夏律最終還是放開了她,可是小風箏卻仍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失去了夏律的扶持,她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小風箏!”首先扶住她的還是夏律,隨即厲翔也圍了上來。小風箏被這麼一摔,終於回過了神,可是她卻看見兩個想將她關進大牢的人扶著她,突然覺得很諷刺,然後她就笑了,而且是哭哭笑笑的。
“小風箏!”錦衣見她的反映很不正常,立刻推開那兩個男人,自己扶起了小風箏。
“紙鳶,你醒一醒啊。”錦衣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喚她。
是啊,她不是小風箏,她叫紙鳶,十六年來,她的名字一直是紙鳶。你們叫小風箏叫的再響又有什麼用,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紙鳶,是紙鳶。
錦衣扶著小風箏就往外走,那三個男人跟了上來。錦衣便停住腳步,轉過身子對那三個男人說:“你們兩個回去吧。厲綽,你陪我送他去蘭坊。”
“好。”厲綽一點都不含糊,走到小風箏的另一邊,和錦衣一起扶著她走出了府衙。
當三人來到蘭坊的時候,元夕和子契都在。
“她怎麼了?”元夕立刻迎了上去,取代厲綽的位置扶住小風箏。
“快帶她去房間。”子契的腳仍是不便的,她隻能站在這裏幹著急。
厲綽看了看子契和元夕的神情,漸漸皺起了眉頭。
子契和元夕和小風箏可以算的上是沒有瓜葛,再牽強,小風箏也不過照顧了一下子契,可是她們之間的感覺像是認識了很久似的。
今天的事情特別多,因為厲翊回來了。
但是子契聽見這個消息卻是一點都不驚訝。
“明天就是中元節了,他哪敢不回來。”子契笑得輕蔑,元夕卻走到了子契的麵前,問道:“她有沒有好一點。明天晚上還很重要呢。”
“放心吧。快沒事了。”
厲翊一回來就去了錦繡山莊,可是卻看見滿目的白色,他猛地一震:難道是冰冰出事兒啊!
厲翊一回臨安府,就引起了強烈的轟動,所以他剛走進錦繡山莊不久,賽冰冰就帶著一大幫的丫鬟迎了出來。
賽冰冰一見他就立刻淚眼婆娑,哭哭啼啼地說:“翊哥哥你去哪裏了,讓冰冰好擔心啊。”
厲翊沒有心思和賽冰冰閑扯,隻是問道:“誰出事了?”
賽冰冰一聽提到了宜若,便立刻露出了輕蔑的表情:“宜若爬上了我哥的床,現在羞愧自殺了。”
賽冰冰將人命說得這般輕描淡寫,引起了厲翊的不滿。隻見厲翊緊皺眉頭,不再理會賽冰冰,舉步就去找賽郅賢。
“翊哥哥!”賽冰冰正想要追過去,卻被小硯給攔住,小硯苦口婆心地對賽冰冰說:“小姐,矜持。”
賽郅賢總是在書房裏的,厲翊一下子就找到了他。
賽郅賢看見他並不驚訝,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來了,坐吧。”這種感覺就好像厲翊並沒有消失那麼多天,隻是像平時一樣來找他喝酒聊天一般。
厲翊找了個位子坐下,開口說:“我來是為了我和賽冰冰的婚約。”
“嗯。”賽郅賢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繼續說,“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