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元和帝身邊的趙公公前來叫皇上起身上朝的時候,猛然發現宣西王跪在門外,南宮小姐跪在屋內,而皇上卻在暖閣的榻上睡著了。
“皇上,到了早朝的時間了!”趙公公小聲提醒著元和帝。
元和帝揉揉酸澀的眼睛站起身來,隻是看到逸嫻筆直的跪在地上,絲毫沒有向自己低頭的意思,不由得怒氣上湧,元和帝起身準備回寢宮換身衣服,又發現宣西王筆直的跪在門外,不由的一愣,怔怔的看著二人,半晌才恨聲說道:“你們二人果然是心意相通,你們走吧!”
六月初六,乃是逸嫻和宣西王大婚的日子,丞相府外的人早已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的,都想一睹這名動京城的女子,宣西王今日一身大紅喜服,越發襯得英俊不凡,人群之中不斷的有人誇讚著二人郎才女貌。
繁瑣的禮儀終於結束了,宣西王在仆從的攙扶下走進了新房,逸嫻正在房中等他,宣西王掙脫了仆從的手,大步走進了新房。
“逸嫻,我來了!”宣西王說罷,便快步上前,揭開了逸嫻頭上的蓋頭。
婚後二人的生活美滿幸福,被京中稱讚為佳話,尤其是親自促成二人成婚的太後,每每見到夫妻二人朗情妾意,總是忍不住一陣讚譽。反倒是元和帝,見到二人恩愛如斯,心裏越發難受的緊,雖說後宮嬪妃不少,可如今元和帝去後宮的日子卻寥寥無幾,逸瑾雖知道其中緣由,卻也不好開口相勸,畢竟太後賜婚逸嫻和宣西王之事跟她脫不了關係。
這日一早,宣西王下朝後,直奔逸嫻閣而來,可逸嫻並不在房中,而是她的陪嫁侍女在收拾著什麼,見宣西王進來了,不由得將手中的東西快速的藏了起來,可是這一小動作怎麼瞞得過眼尖的宣西王呢?
“芝兒,你手裏拿的是什麼?”宣西王一把奪過滄柚芝正在藏著的東西。
“沒,沒什麼……”滄柚芝一邊說著,一邊奪著宣西王手中的東西。
正在兩個人爭奪不休的時候,錦帕包著的東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一條明黃色的腰帶赫然躺在地上,在大瑩,明黃色是皇帝和皇後專用的顏色,宣西王怔怔的看著地上的腰帶,一臉的疑惑。
“說!這是哪裏來的?”宣西王一把揪住滄柚芝的衣領,怒聲吼道。
“奴婢,奴婢不知道,這是剛剛收拾王妃的床鋪的時候,在王妃的枕頭下發現的。”滄柚芝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說道。
宣西王見滄柚芝豐滿的胸部不斷的起伏著,白皙的肌膚異常刺目,身體突然有些不受控製的反映起來。餘光瞥見地上明黃腰帶,怒由心生一把抓過滄柚芝,將她按倒在床上,三兩下扯去滄柚芝身上的衣物,露出了白皙完美無瑕的肌膚,跟在宣西王身後的仆從識趣的關上了門走開了。
剛剛從花園采完花回來的逸嫻和雪翠高興的走了過來,逸嫻有些納悶大白天她的臥房怎麼關著門,走到門邊耳邊聽到了裏麵異樣叫聲,逸嫻示意雪翠停下,自己屏氣凝神的推開了門。
正在顛鸞倒鳳的二人見門被推開了,不由的轉過身,滄柚芝的眼底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宣西王見是逸嫻站在門口,更加賣力的侍弄著身下的人兒。
逸嫻愣怔看著眼前一幕,待回過神眼淚早已滑落,手中剛采摘的花散落一地,逸嫻轉身想跑開。沒想到轉身出門時候狠狠的摔倒在地,雪翠見自家小姐摔倒,立即上前要攙扶逸嫻,自然屋內的風光一覽無餘的落入了雪翠的眼中,雪翠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立即垂下眼簾俯身攙扶逸嫻。
眼見逸嫻臉色慘白,素青裙子上血跡異常刺目的豔紅,雪翠顫聲叫道:“小姐你怎麼了,你裙子下麵還有血啊!”逸嫻已經有些神誌不清,雪翠的問話都無力回答。
宣西王聽到雪翠叫聲,衣衫不整的跑出來,見逸嫻裙子下麵血還在不斷往外湧,已經是成年人的他自然是知道發生什麼事,心裏慌亂的手腳都有些發抖將逸嫻抱到床上,大聲叫道:“快去請太醫!”
最終逸嫻的孩子還是沒能保住,逸嫻心灰意冷,搬去了沁馨閣,就在逸嫻搬去沁馨閣不久,便傳出滄柚芝懷有身孕的消息,因為滄柚芝已經懷有身孕,所以宣西王破例納滄柚芝為妾。逸嫻以身子不適推脫了打理府中之事的權利,宣西王府暫時便有滄柚芝打理著,宣西王不願麵對逸嫻,所以幹脆自請戍守邊疆去了,這一去便是三年,雖說中途回來過一次,卻沒有踏足沁馨閣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