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讓我們歡迎選手們的入場!”中央高塔上的人魔好整以暇做起解說,一口別扭的英語也是挺逗了。
“啊,我不要上去!”三個士兵中的一個終是發瘋地跑開,可沒跑兩步就跌下了橋。
“嗷!”十幾隻赤睛熊猊撲上去將他的頭一口咬下。
惡心的場麵促使黃啟眉頭大皺,轉過頭去,那股無形的戾氣漸漸滋生。
“哇兒,我們的人族小雞真膽小,還沒開始就少了一位,很遺憾,米蘭丘先生,您的對手隻剩下了兩位。”
話音落下,觀眾噓聲一片。
這一整個圓形的地麵競技場盡都被一條環帶隔開,周圍觀眾席坐滿了各式各樣的妖魔,有一些還是專門從外地慕名而來。
而當兩側的鐵索橋被拉上,那通往外界的方式真的就隻剩飛了。
黃啟他們被安排在了最佳的觀看位置,同樣也是最佳的被觀看位置,就在場上的一側,六個隔開的大籠子裏,身後的觀眾尖叫著,甚至將一些東西砸向他們。
“沒素質,看你們還有幾天可以蹦躂。”黃啟恨恨地罵道,因為有一團惡心的粘液砸在他的腳邊,嚇了他一跳。
“誒,第一個妖魔出來了。”
“讓我們歡迎本場第一位挑戰者...米蘭丘!”
那兩個士兵瑟瑟發抖地站在場中央,對麵一人懶散走入,是個造型奇特的妖魔,個子一如既往的矮小,而奇特之處便在於他的整隻右手盡都被一把闊刀代替,縫絲接合,密不可分。
他的臉色蒼白,嘴巴咧開,血順著縫合的絲線流進嘴裏,不堪入目。
“那麼,就請米蘭丘先生開始他的表演!”
話音剛落,兩個士兵撒腿跑向圈邊的武器架,到這時他們已經完全沒了退路,隻有那冰冷的武器才能帶給他們僅有的一絲安全感。
那叫米蘭丘的妖魔也不著急,在觀眾們的叫罵聲下,他像個彬彬有禮的紳士,擦拭起他的刀來。
一人持斧拿盾,一人提槍朝他衝來,帶著畏懼和決絕。
米蘭丘微微頷首,像是對兩人表達敬意,接著舉起右手一刀,“哢”,槍頭被齊齊劈下,持斧那人被生生嚇停,但僅是一會,他鼓起勇氣衝至其前,一斧劈下。
“鐺。”士兵看見了闊刀下那張看似優看,雅實則戲謔的笑臉,恐怖又詭異,“去死吧!”他瘋了似的一斧子一斧子地劈下,皆被對麵那人輕鬆擋住。
“夠了嗎?”
米蘭丘說著,那刀已是慢慢地移出了招架的範圍,那笑容好比凝劑,將士兵釘在原地,喪失了移動的勇氣。
他貼近其身,將刀子擱在他的頭頂,輕輕說道:“站穩了。”
看著場中的兩人,觀眾們將目光慢慢彙聚,黃啟手不自覺握在鐵欄上,他是將自己代入到那士兵的境地了。
刀劃下,順著皮肉幹脆利落地劃到腳底。
“快逃!”跑到場邊的士兵大喊。
那人想要反抗,可惜已經晚了,他的脖頸被米蘭丘狠狠地扣在地上,手起刀落,另一隻大腿也是一道粗寬的血線浮現。
“他找死。”黃啟咬牙切齒,兩手砸在鐵欄上,那也算是他的同胞啊。
幾個籠中的人類皆都眼中泛紅,情緒出現了裂痕。
“米蘭丘先生這是......”
全場漸漸有了歡呼聲,米蘭丘扭了扭脖子,露出他那病態的紳士笑容,然後將手放在士兵的臀上,狠狠一扒。
“啊!”
“多麼華麗的一件藝術品!”
撕心裂肺哀嚎聲僅是持續了一會,便被滿場的歡呼聲掩蓋。
黃啟轉過身子,青筋浮現,將手幾近摳地變形,他在忍受怒火。
心中默念著靈苞經,他閉上了眼,這本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接下來的一切他都不想再看,五感就此封閉,這樣不知靜坐了多久,直到寸心拉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