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黃啟大喊之前,丸子就已經跑了,這次三人再沒停留一路溜回到原先的牢房。
“你看到什麼了?”黃啟朝丸子問道,他理應是看到了什麼,要不然不會跑的如此之快。
“呃。”丸子琢磨了一會,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張常人的臉。”
“那你跑啥?”寸心沒好氣道。
“總覺得危險,咋的,還不讓跑了。”
“身長十多尺的人族...”黃啟總覺得不太現實,即使他走得是煉體流,理應也不該有這樣的塊頭。
“應該不是純粹的人族,混雜了妖魔或是妖的血脈,才會變成這樣。”丸子推測。
那生物應該便是這裏的“鎮場之寶”了,不過黃啟三人倒也不太關心,因為對不上啊,每次提十個人,這十個人又不是相互混戰,而是要供那些妖魔下場玩樂的。
妖魔也不傻,明知打不過自然不會貿然對上,而剩下沒人挑選的也不是逃過一劫,上流的妖魔會派出手下上去。反正吧,每次十個人出去,七八個被虐殺,能完好無損回來的幾乎沒有。
相比弱者,那些能活下來的強者還是能收獲妖魔們僅有的一點尊重的,這也是唯一的好處,隻要你上場,你可以將你的對手往死裏砍,隻要自己能保持不死回到天牢裏,事後便沒人敢來報複。
黃啟他們不同,身為第一層的弱雞,單獨對上妖魔完全是死路一條,圍觀的觀眾們也缺乏觀看體驗,怎麼辦呢,抱團上唄,三五個一起上,那血腥的場麵就好看多了。
地牢的一夜原本該是難熬的,對三人來說卻沒什麼區別,該睡得還是能睡,該修煉的像黃啟已是運轉起一周天,他必須盡快將《玄玄三闕經》的隱幽之氣灌通全身,作為新人,明日的那一場是極有可能將他們三人推到場上去的,丸子肉身強大自是無虞,他和寸心肉體凡胎的,若不運轉功法怕是難以與妖魔相抗,那隱藏的真氣可就派上用場了。
這個念頭持續了一夜,等到值守的妖魔輪替發出吵鬧聲,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精神異常飽滿。
“啪嗒啪嗒。”
鐵鎖掉落,這是妖魔來提人了。
“都老老實實的,別惹大人我不高興了。”又是鞭子聲響起,還伴著刺耳的喝罵。
接著兩人出現,在黃啟的牢門前停下,不出所料,他們被選中了。
陸陸續續被押著從天牢另一個出口出來,一眼便能看到不遠處那座高於周邊的圓形建築,雖然那被改建的建築滿牆古色古香的漆紅白瓦顯得突兀,但相信在裏麵鮮血飛濺起來更添了幾分妖冶。
與黃啟三人一同被拉出來的是三個士兵,因為他們身上還披著那破爛的盔甲,隻是和黃啟他們淡然的情緒不同,其精神狀態極其糟糕,就像處在崩潰的邊緣,隨時便要發瘋了。
緊跟著是兩個悟氣境的修士,有些許氣勢,要不是被妖魔們扣著,隻怕已是出手反擊了。
最後出來的是兩輛囚車。
黃啟眼前一亮,那大塊頭果然是每一次都要被拉出來的鎮場之寶,就連那囚車也比旁邊那人大了一號,而旁邊那人黃啟也見過,正是昨晚吹噓自己殺人史的那人。
大塊頭低垂著頭,不過黃啟還是能看清他的長相,是個青年摸樣,濃眉大眼卻又別樣得清秀,鼻梁高挺,兩頰有些微突出,那眼神黯淡無光,麵如死灰。
黃啟覺得有些奇怪,那本該殺人如麻猙獰的刀疤臉才應該長在這樣肌肉感爆棚,手都快能抵上黃啟一個頭的身軀上,結果卻是安在這樣一張青澀的臉下大開殺戒?
“或許以前也有個安穩的營生吧。”
十個人,被帶著進入競技場後門,隱隱的陣陣的高呼聲傳來,有人開始緊張顫抖,有人開始帶著癲狂地發笑,還有人麵無表情,好像一切與己無關。
一共六場賽事,午前三場,午後三場,第一場便是三個士兵,算是妖魔的開胃菜,而黃啟三人,則是午後第一場。
這是一段狹長的通道,領導的妖魔淡淡地向幾個守衛吩咐著安排,大幕拉開,一束刺眼的陽光照在眾人臉上,全場尖叫聲響起,黃啟十人被推進了競技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