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給我突然提起你莫小棋了?”強仔怔了怔神,問道。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接著自己的話說:“大四下學期,實習結束,準備畢業論文的時候,我跟莫小棋搬出學校宿舍,同居了。你應該也不會忘記,那一天,我讓你陪著我的一起到藥店,買安全套的場景,我第一次買這種東西,有些膽怯,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就拉上了你。一進藥店,我紅著臉唯唯諾諾地對藥店的那個阿姨說,‘要一盒安全套’。那個阿姨像是見慣了大學生買安全套似的,見我唯唯諾諾的樣子,還非常豪爽地大聲笑著說,‘小夥子,這麼靦腆,怎麼買個安全套像是做賊一樣啊。’我的臉刷的一下又像是被人扇了幾巴掌似的。阿姨問我,要什麼牌子的,我腦子一懵,轉頭就問你。”
我說到這,強仔本來冷冰冰的臉上,閃出了一絲笑意,最後,實在忍不住了,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說道:“你這孫子,大庭廣眾之下,轉頭問我。我他媽的當時也是一個腦殘,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是你用,又不是我用,你問我買什麼牌子的?’,說完,我就後悔了。”
強仔說著,用手擦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接著說:“現在想想,當時我的話剛說完,藥店裏那麼多人,煞有介事地帶著異樣的眼光,盯著咱們倆看,我真想跪下給他們解釋,咱們倆真的不是同誌,我他媽的更不是受。”
我跟著也笑了笑,說:“看到你這麼開懷的笑,我心裏舒服了好多。”
強仔頓時臉色又板了起來,歎口氣說:“都過去的事情了。”
我微微點頭,說:“我拿你當親兄弟來看待,所以,我一心是為了你著想。我承認,你現在被抓獲,有一部分責任是由於我提供了線索,我也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還是那句話,雖然你現在身處這個看守所,沒有自由可言,但至少你還活著。你不知道,那天你把銀行卡交給我之後,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拿著一把槍,對著自己的腦袋,歇斯底裏地對我喊,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說完,你就扣動了扳機,那個場景至今還深深的鐫刻在我的腦袋裏,揮之不去。我害怕的要命,出了一身冷汗,真怕夢裏的場景會變成現實。”
強仔開始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接著說:“大學四年,對我彌足珍貴的兩個人,一個是我的女朋友,莫小棋。一個是我的好兄弟,趙誌強。莫小棋離開的我的時候,我頹廢到了極點,你,趙誌強,如果也離開我,我肯定也會一蹶不振的。”
我話說到這,強仔開始抬起眼睛,看著我說道:“說吧,就別賣關子了。”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如實告訴警方。這是你最好的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我於是直奔主題。
強仔臉色一沉,說道:“薑軍,你真的太天真了。可能還沒有學會一個詞,叫身不由己。”
我無奈地長舒一口氣,說:“什麼叫身不由己。想想你老家的爸媽,他們就你這一個兒子。他們才是身不由已,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個階下囚。”
強仔臉色上肌肉抖了抖,咬著腮幫子,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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