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的武林大會還未開始就先來了開胃菜肴,似乎還不錯。素來知道天冥總與玄雲宗不和,就是不知道今晚會是怎麼一個發展事態。
“美人,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子塵心痛的抱著心灰意冷的女子。
“公子,奴家……嗚,奴家沒有資格在伺候公子了,就讓奴家來世再來服侍公子吧。”美人哭泣那可是不得了啊,所有人都惡狠狠的瞪著那個惡人。
“美人,本公子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這是怎麼回事?”神秘男子看出了他的身法,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開口了,看了那麼久他也明白了些什麼事情,他對自己的師弟一些行為也有些耳聞,隻是如今……
“哼,怎麼回事?本公子今天好心的讓出房間給你們,你們居然趁本公子睡著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子塵柳眉倒豎的指著神秘的男子。
“就是啊,真是好人難做,竟然幫了隻畜生。”音白慵懶的斜靠在門框上,有意無意的玩著手指。
雲海身後的人聽此話憤怒的上前一步,天音穀也不落氣勢,兩股勢力將要劍拔弩張。
看來玄雲宗也是沒少得罪人啊,子塵心下感慨道。
“大師兄,不是這樣的,是她是她陷害我……大師兄要為我做主啊。”
“陷害你?本公子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沒事將我的美人送到你床上陷害你?”子塵將‘送到’兩個字咬的重重的。
此時又扔進了一個人,全身是血的在地上抽搐。
“你……不可能?你,你們不是中了我的迷離香的,怎麼會?”
“哦。”房間外一片嘩然。男子突然意識到事態嚴重,趕緊閉上嘴巴,咽了咽口水。為什麼他會不自覺的說來?
“哼,若不是我的侍衛警醒,不然恐怕本公子也難逃此人的魔爪。”
此時又響起了一陣倒吸聲,對美人動手也就算了居然還動主人……如今沒有戴麵具的她在月光下顯得飄渺的很,此時一看竟然比美人還要美上幾分。
雲海身後接到他的指示,對著房門外的眾人抱拳說道:“今日時候不早,此為我宗的家務事,還請各位同道各自回房。”
“家務事?我看這位公子可不是你們玄雲宗的人?怎麼就成家務事了?”
聽聞此,門外看客們皆是表示讚同之意,有天音穀這大牌在前麵擋著他們也沒什麼好怕的。
“怎麼?是想殺本公子滅口嗎?”
“在下玄雲宗雲海,公子息怒,此時事關重大,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此時雲海的表情已經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這件事情本應該很快的解決,誰知道天音穀的人也在,當下隻能咬牙去化解誤會。
他算是宗主的候選者,在江湖上的地位也算高,如今遇見此時不免有些氣憤。
“誤會嗎?是不是讓他真的對美人怎麼了就不是誤會了?原來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卻也是如此小人。”子塵冷哼道。
“這……”
林雲海身後的男子道歉的說道:“公子請將這二人交予本宗,我們定會給公子一個說法。”
“哈!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包庇惡徒。”音白的話讓得玄雲宗的人麵色慘白,若不是他的攪和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如此。
“啊……”一陣淒慘的聲音從房內傳出。寒風揮劍廢去了他的子孫根。
在寒風收劍之時,玄雲宗的人此刻也按捺不住的出手,五指微曲的抓向寒風的前胸意欲挖心。這是玄雲宗的奪心爪,狠辣陰毒的武功,和他們的寒冰心訣屬陰寒類別。
所有人沒有看到在老者正要接近寒風的時候,動作驟然停止,子塵兩隻夾住他的手腕。所有人都錯愕到,如此狂暴的力道竟然被她輕輕鬆鬆的卸去了?
老者此時也是滿額的汗滴,看著她和煦的笑容,身體不由感覺到一股力量正在拉扯著他的內力。可是想要收手身體卻不能動彈。
在得帶有寒冰心訣的內力時,子塵也是滿意的心下一笑,果然是老一輩的,體內寒冷的內力果然不少。
“國有國法,這江湖自然是有江湖的規矩,當然對於我的侍衛此等衝動的行為,本公子算是教導無方。”寒子塵黑著臉說道,“風,道歉……”
“切……”寒風臉一別一副傲慢的樣子,“對不起。”
這哪是道歉,將神秘男子身後的人惹怒了,雖然不是道歉的,可是人家的的確確是道歉了。那麼多人看著,還有天音穀的人,也不能失身份。
子塵就是看懂這點,名門正派的都是麵子比裏子要重要。如今的情形對他們有些不利,自然都是憋紅了臉瞪著地上的人和子塵。
“如今,我師弟已經受到懲罰了,讓我們帶回去依照門規處置,公子以為如何?”
“嗯……其實本公子也不想將事情鬧大的。反正我的侍衛也魯莽。”子塵摟了摟懷裏已經哭累了的美人,“美人啊,我看就算了,他們武當也算是大門派的,也不好得罪,你也不想本公子我惹上麻煩不是。”
“公子!可是可是……”素素又是一副欲哭又不能哭的樣子,仍誰看了都是我見猶憐,如此美人被人玷汙了,怎麼能因為人家是大門派就這麼算了呢?
“這怎麼能算了呢,這位小兄弟,不用怕他們玄雲宗的,有什麼事情我們天音穀可以借小兄弟一臂之力,將歹人繩之以法。怎能讓美人受委屈?”音白說的大義淩然,慷慨壯誌,讓人不得不佩服天音穀的正義,從而讓玄雲宗的聲望落了下風。
“玄雲宗欺人太甚,如此禽-獸不如的東西當然是按照我們江湖的規矩解決了,誰知道你們玄雲宗會不會包庇惡徒。”
隻要有一人先議論了,當然下麵就有很多憤憤不平的人,更何況這個帶頭的人還是看雲海不對頭的音白呢。
“各位請聽雲某一言。”雲海一說話,空氣頓時凝固了,所有人心裏打顫,“發生如此罪不可恕的事情,實乃師門不幸。我雲海定給這位公子還有各位武林同道一個說法的。”
“既然雲公子如此說,本公子也覺得玄雲宗既能在江湖上立足,那麼應該會守信的。本公子就等著貴宗的‘說法’。”子塵麵帶微笑重重的咬了‘說法’二字,帶著極為不情願的美人離開。
眾人見事情如此之快的落幕,似也有些不過癮,但也無奈的各自回房。
“你怎麼看今日之事?”
音白坐與窗前,有意無意的晃動著隻盛了半杯酒水的杯子,卻不料在倒影中看見了今日隻有一麵之緣的男子,不禁有些發笑。
“此時並非像表麵中那麼簡單。”這是從早到方才都未曾露麵的人,黑色的裙袍被夜風帶起細微的浮動,聽聞他所說,說話間不帶絲毫情緒,“若真是慕容家,雖說有天冥宗也斷不會去招惹玄雲宗。”
“哦?連你都看出來了,那雲海那家夥也會看出了些端倪。不過這真亦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才更讓人捉摸不透。去查查此人的身份,和慕容家有何關係?”
“是!”女子起身悄然的消失在了黑夜中。
你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呢?或許我們還會有再見麵的。
等到眾人都散了之後,雲海端坐在椅子上,房間裏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
看著下麵半死不活的兩人,一股寒氣冷的身邊的人不敢出聲。
“嗬嗬,嗬嗬……”那個已經被寒刃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此時已經精神失常了。
“慕容家實在是欺人太甚,仗著有天冥宗做靠山,竟然想要爬到我們玄雲宗頭上來了。”老者目光鋒利的掃過兩人也不禁身體一顫,從傷口看出手之人絕對是高手。
“慕容家……”男子手中的酒杯頓生寒氣,將液體凍結然後‘砰!’的一下碎裂開來,“此事絕對沒那麼簡單。”
就算慕容家有天冥宗撐腰,他們也是會忌憚玄雲宗,如今看來此事若非有人從中挑撥?而如今最有嫌疑的莫過於天音穀。
“少宗主,有件事……”那個方才使出奪心爪的老者微微一頓,咬牙,“方才接觸那位公子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內力有種流失的跡象。”
“內力流失?”雲海驚訝的將手搭在老者的手腕上,運用內力進入老者的體內,許久之後睜開眼,微微的皺眉,而後突然靈光一閃,快步走到雲謄的身邊,蹲下身子檢查他體內的內力。
“發生什麼事了?”
“他的真氣全部不見了?”
“嘶……”真氣流失對於武者來說不可謂是天大的打擊,內力被廢那就相當於廢人了。方才感覺到自己的內力被奪去一些的老者也是深吸了一口氣,能在人毫無感知的情況下吸走真氣,這功法不可謂不詭異。好在那人對自己沒有下那麼重的手,不然如今他也是一廢人了。
“聯絡玄雲宗弟子,等他們一離開立刻將他們擒獲。還有隨時注意天冥宗的人。”
“是……”一行人小聲的離開了,房間內充滿了血腥,看著地上的兩個人心中充滿了各種疑惑。
“哎,咱們要跑路了。”子塵秀眉一皺,小聲的說道。
“為何你要留下如此的大的一個破綻?”素素也是一臉疑惑。
“有破綻嗎?”子塵似是方才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的看著素素三人,看得他們以為這真的是她的一個失誤一般。
“撲哧……實如虛處虛猶實,真作假時假亦真。”
三人聽到子塵的笑聲,他們才略微的鬆了一口氣,她總是讓人不得安生。
“那如今玄雲宗定然不會讓我們離紅林鎮。”
“我可沒打算離開呢,風,帶我去你的莊園,我要巡查你的業績。”
“是……”寒風不自覺的臉微紅了些,這些都是為你努力的,等到那裏的事情結束後,我將這些如數的交還於你。
在玄雲宗盯牢他們的房間的時候,四人卻在他們眼皮下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所以就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子塵不到一個時辰的安排,就成了兩個宗門之間的仇恨。
也不算仇恨隻是讓原本隱藏在兩宗隱藏在海底的不協調擺在了明麵上而已。
這讓多年來關係一直還算平靜的兩宗就是這麼一瞬算是徹底的爆發了。
但是天冥宗死都想不到製造成這一混亂場麵的便是一個在他們勢力下被迫偷運出宮的孩紙的複仇第一步……
一個月後
“門主,有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自從子塵前幾天閉關出來的時候,替寒風一直打理著白虎山莊的地虎就一直纏著她,那一個黏功堪比素素。
“嗯?”此時子塵躺在古代版的遮陽傘下,休閑的吃著糕點聽著曲子,翻看著賬本。
“一起說……”
“啊,哦,咳咳…”地虎那三角眼轉了轉,雖然說子塵討厭三角眼,可是怎麼覺得人家地虎的三角眼怎麼那麼不同呢,“東冥國,聯合西周,永殷還有南魏一起打著‘君王無道’的旗號討伐北成呢!”
“好事!那壞事呢……”四國聯合是她預料中的事情,雖然有點不厚道吧,不過隻有這樣才能將這個世道越攪越混。物極必反,隻要混亂到頭了,那麼就是會統一的。
不過中繁應該有幫忙的吧,畢竟人家才剛剛聯姻。
“虞將軍將要掛帥出征了。”後麵的話越來越小,因為感覺到了子塵身上的怒氣加寒氣。
爹爹出征?雖然她相信他的能力,可是這是場大陸統一的開幕式……
但是戰爭畢竟是殘酷的,誰能保證能安然的在戰爭僥幸的生存下來。
一個月前因為他辭官,子塵才放鬆了下來,想不到?
“永殷國誰人領兵?”希望不是夜,不然她不可能那麼安定的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