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隻有呂愛民和省裏來幾個人點頭稱是,其它官員都聽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黑,有人拿筷子的手都在發抖。
田小暉看著這些人的驚恐狀,感覺今天上午沒拿那張銀行卡是對的。否則就會擔驚受怕,連晚上覺也睡不好。
肖樓傑見目的都達到,效果非常好,心裏就很開心。但田小暉的情未報,他心裏不踏實,就要巧妙地把話題引到他身上去。
他舉起酒杯說:“來,田鎮長,我敬你一杯酒。今天的會議,沒有你,真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田小暉裝出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站起來說:“不不,肖廳長,你這樣說,我就要臉紅了。我根本沒做什麼,我隻是代虞鎮長來參加這個會議。”
他們碰了杯,喝了酒,坐下來。為了讓市縣兩級領導重視他,肖樓傑歎息一聲說:“唉,這個造紙廠,真的太瘋狂了,竟然暴力抗法,還要關門打狗。這是什麼性質的問題?如果沒有田鎮長出來保駕護法,今天會有什麼結果?我簡直不敢想像。”
呂愛民也趁機對田小暉說:“說到造紙廠的瘋狂,田鎮長,你最有發言權了。你原來是分管環保的,後來不讓你管了,這裏經曆了多少奇怪而又危險的事情,你就給肖廳長說一下說吧。”
他以為肖廳長不知道,也想趁機幫一下田小暉。因為田小暉有危險,他要支持他,卻被一把手陳維辰死死壓住,他根本作為了主。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幫一下田小暉。
“是嗎?”肖樓傑見呂愛民是個好官,起碼在造紙廠這件事上他是幹淨的,他似乎也想幫助田小暉,就與呂愛民一吹一唱起來:“田鎮長,快說說,你經曆過什麼奇怪而又危險的事情。”
田小暉知道他們的用意,心裏很是感激,也非常高興。能通過這次會議,或者說這個飯局,化解他要被撒職充軍的危機,他當然高興。
說到奇怪而又危險的事情,不僅主賓桌上的領導,就是副桌上的客人,也都自覺地停止吃飯,靜聽田小暉說故事。
田小暉猶豫著不肯說。肖樓傑就催促:“田鎮長,你怕什麼呀?這裏都是你的領導,向他們彙報情況,也是應該的啊。”
這樣一說,田小暉再說事,就名正言順了。於是,他臉色一淩,認真地說;“說到造紙廠的瘋狂,今天他們請保安來圍搶你們的攝像機,還隻是小事一樁,根本算不了什麼的。”
包房裏寂靜無聲,大家都放下手中的筷子。
田小暉平靜地說:“我剛從村裏調到鎮上當副鎮長,鎮裏就讓我分管環保。我還沒開始管環保的事,那天晚上,造紙廠二期廠房簽約成功,他們請客吃飯。蔣鎮長讓我去,說我分管環保,正好與他們熟悉一下,我就去了。到了那裏,飯局上的情況,我就不說了。吃好飯,他們讓所有來賓都住在廠裏的賓館裏,每人一個房間,每人一個紅包,但我跟蔣鎮長,都沒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