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寒假,那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一段日子,因為不能上課,每天在家閑著總能招閑話,所以我就跑出去打零時工,一月下來還能存不少錢,想著來年請陶純吃大餐。
可是好景不長,年初八,喬晗從外麵帶回來一個男生,男生長的白白嫩嫩的,挺俊俏的,兩個人摟摟抱抱的,關係很是曖昧。
那男生來的時候就注意到我了,問喬晗我是誰,喬晗就說我是她鄉下來的表弟,我就冷笑了一下,獨自回到房間,以前我還以為喬晗和她媽不一樣,現在看來還是一模一樣。
大概是晚上五點多鍾,喬姨下班回來,突然在客廳跟喬晗吵了起來,我爸也在,我就聽喬姨質問喬晗剛剛那男生是誰,誰讓給帶回來的,喬晗一直不肯說,這讓我很奇怪,喬姨自己這麼放
蕩,為何對她女兒管教的那麼嚴,連談戀愛都不允許。
吵了好久,也沒見停,我就好奇出去看一下,我站在門邊,喬姨背對著我,喬晗衣衫不整的站在她媽麵前低著頭,我就嗬嗬笑了一聲。
喬晗發現我出來後,眼巴巴的望著我,好像是在找我解圍,我沒理她,轉身就要回房。
誰知道這時候喬晗竟然指證說人是我帶回來的,還說她是被強迫的,當時喬姨氣就不打一處來,上來就逮著我不放,也不問原由就罵我野小子,沒教養,交的什麼狐朋狗友,帶回家就算了,竟然還敢調
戲她的寶貝女兒,說我不管不問,問我是不是故意的。
我想解釋,可是我有理說不清,她不給我解釋,上來就給我一個耳光,我捂著臉怨恨的看著喬晗,她低著頭不說話,我爸就在旁邊勸和,說算了,然後叫我回房。
回到房間我就趴在桌子上哭,後來聽到有人敲門,是喬晗,她進來和我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對不起,而是謝謝,當時我就回了她一句,我說你和你媽一樣賤。
當時她就給了我一耳光,一個小時不到被她們母女一人扇了一個耳光,這份屈辱我實在咽不下去,但是我沒辦法,誰讓我寄人籬下。
後來我爸又來找我,叫我以後別盡交些狐朋狗友,我就怨恨的指著他鼻子問他有什麼權利管我,他不說話,臉色很不好看,我又說了一句,我說他窩囊,他就打我,罵我是狗娘養的。
他罵我行,他罵我媽,我不能忍,我就跟他打了起來,我力氣小打不過他,沒一會就被他打趴在地,他站在我麵前俯視著我,罵我孬種,跟我媽一個德行。
我趴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他,他還想打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收手了,摔門而出。
事後我想過離開這個不屬於我的家,但是我不知道該去哪裏,打那以後,我做什麼都盡量避著他們,能不在家呆就不家呆,之後我迷上了上網,經常會住在網吧,因為我打臨時工,一天還能掙個一二十,剛好拿來包夜。
開學後,我再一次見到陶純,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我就像見到親人一樣,她問我寒假過的好不好,我苦笑著說還行,她就摸我的頭,叫我乖乖的,搞的她跟我姐似得。
走到走廊的時候,正好碰到喬晗,她身邊還有一個男的,正是上次那個男的,兩個人親密的緊,我望著她冷笑一聲,她好像看見了我,但是她看我的眼神很冷漠,充滿厭惡,不過我並不在意,我們就像路人一樣擦肩而過,在這學校裏誰也不知道我們是姐弟。
有陶純在的日子很開心,雖然她並不漂亮,甚至可以說她打扮的很醜,至少我是那麼認為的,但是他們非主流的觀念與我們這些人不同,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因為我也不過如此,長的雖然壯實,但是太黑。
後來有一天,我鼓足勇氣和陶純表白,我說喜歡她,她卻跟我說了一句風馬流不相及的話,她說我毛太短,我不懂她這話什麼意思,後來我就問前排的馬老六。
他這人最熱心腸,而且什麼都懂,我就問他毛太短是什麼意思,他就給我看手機,圖片上一個男人下麵黑黝黝的一片,毛老長,還挺著一根大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