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舅舅舅媽舍不得你離開。”
小家夥急切地看過來,鍾偉良趕緊點頭,“是。你爸爸一來就帶走你,我們見不到,不放心,舅舅就不想再讓他來了。”
“舅舅……”直直的大眼睛突然就紅,充了血一樣,小腦袋努力往起掙,“舅舅……我……我想跟我爸爸……在一起……求求你……別讓我爸走……”
“小離……”
“爸……爸爸……”不等鍾偉良答應,帶著針頭的小手摸索著找打嶽紹輝的大手,用力抓住他的手指,“爸……你別走……別走……等我再長大一點……行不行……”
針頭和孩子細瘦的手指一起紮在嶽紹輝心裏,動也不敢動,另一隻手臂將瘦小的身體抱進懷裏,“不走!爸爸不走……”
再次裹進寬大的胸膛,小離狠狠吸了口氣,哭出了聲,“爸……爸爸……爸爸我好疼……”
……
兩天後。
小離終於脫離危險,從CCU轉到了普通病房。嶽紹輝始終不敢離開半步,其他家人也都一直替換著陪在醫院。
這天午後,安然送過午飯剛走,鍾偉良去了設計院,小離吃得飽飽得睡著了。嶽紹輝處理了幾件工作上的事,合了電腦,靠在沙發上閉了眼睛。
迷迷糊糊地正要睡著,忽然鼻子上輕輕地有手指在捏。他沒睜眼就一把抓住拽進懷裏。
太用力,弄疼了她,輕聲“啊”了一聲,可是依舊緊緊抱了他,低頭在他耳邊嬌聲叫,“老公……”
“嗯……”
四月底,江州已經是初夏的天氣,她身上連衣裙薄薄地透著她身體誘人的清香。頭埋在她懷裏,兩朵嬌嫩包裹在輕柔得似若無物的胸衣裏,鼻尖一碰,顫顫的,他迫不及待地咬住。這幾天安然和鍾偉良都在,就算每天都能看到她,也說不了幾句話,更不要說抱她 ,親她。現在他隻管閉著眼睛,揉搓懷中軟軟的人……
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艱難地籲了口氣。她這才有機會吻住他,他疲憊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心疼地落在唇邊,“累麼?”
“嗯。”
“睡不好吧?”
“還好。隻是……”
“隻是什麼?”
“想睡你。”
沒有睜眼,依然感覺她笑了,“我也好想你……”小舌探進來,又好好地撫慰了他一番,直撫慰得他疲憊的身體忽然滿脹,而後很“善解人意”地離開,留他皺著眉咬牙。
“我給你拿換洗衣服了,洗個澡吧。”
“一起。”
安小素輕輕抵著他的額頭笑,“一會兒爸媽來了,看我濕漉漉的怎麼好?”
“還不告訴他們啊?”
“爸爸會不認我的……”安小素沒底氣地嘟囔著。畢竟,義無反顧地嫁給他是一回事,可告訴爸爸媽媽自己跑到賭城去喝酒賭博順便結了個婚,那真的是另外一回事。自己瘋、挨訓也就算了,可堅決不能再讓爸媽對他的印象打折扣,本來也不剩多少了……這一次,堅決不能再錯!“再等等,等小離出院,我們在中國結婚,好嗎?”
“好。”他很順從地答應下,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那我去洗,你等著我。”
“嗯嗯。”
嶽紹輝起身到浴室去洗澡,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她拿來的是他在現場的那件黑色T恤,他笑了,穿在身上,肌肉很明顯。每次他穿這件,她就總喜歡把他壓在身/下為所欲為,小兔子!在暗示什麼??必須要好好“教訓”她一下!這麼想著,血就熱,他一把打開浴室的門。
可是,病房裏,他的小兔妻已經不見了……
沙發上的鍾偉良抬起頭,看著浴室門邊隻穿著T恤和短褲的男人,隨著水汽,鼻子裏灌入一股熟悉的糖果香味。鍾偉良皺了眉,心裏頭迅速把這個帶著女兒味道的男人剁了幾遍。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我柴,雷雷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