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光死(1 / 3)

沙漠熾烈的陽光, 從東斜到西,執著地把玻璃窗曬得滾燙,也沒能把厚厚的窗簾曬開一條縫,隻好褪成一片金色。

房間裏,冷氣充足,淡淡的水汽飄著泡沫清香, 滿屋子蕩漾。床頭壁燈的光線調得很暗, 厚重的實木在激烈的撞擊下不得不發出難耐的聲響, 持續, 反複,直到房中最後一點自然光線都消失,才終於安靜下來。

偌大的KING SIZE床, 靠枕四處散落,一片狂風洗劫過的幹淨。白色被單包裹, 完全看不出下麵的形狀。呼吸重疊著, 氣息嗬在黏濕的身體上, 生出一種欲罷不能的曖昧。

大手輕輕撫摸著潮濕的發, 懷裏的人還在喘息,熱暈泛在小臉上漲得滿紅。反反複複中,她像一團糯糯的奶油團子, 濕軟無骨,力量所到之處立刻陷入,隨心所欲折出他想要的形狀,無法自拔。

兩個多月, 思念是最痛之處,想得狠了,純粹到隻有她的身體。當真相突如其來,腦子裏一點邏輯都沒有,什麼起因與結果,單純的就剩一個念頭。牧師的話一個字沒聽進去,看她動情落淚,他緊緊抱在懷裏,隻想狠狠地要她。

她喜歡在浴室,不知道是水蒸氣和糖果的香味,還是因為可以把控,她會特別放縱,刺激得他像野獸一樣,橫衝直撞,直到手中的柔軟徹底塌下來,才會意猶未盡地抬起頭。他喜歡在床上,喜歡吻她,尤其是在她無力反抗的時候,可以為所欲為地吻她,吃了她,她都動不了。

房間完全暗了下來,瞥一眼床頭的鬧鍾,時間已經沒有意義,看著懷中的小兔子,放縱與乖巧的反差,可愛之極,他忍不住低頭,接著她的呼吸,“餓麼?我叫吃的?”

蹭著他的鼻尖,她輕輕搖搖頭,徹底失聲了。本來已經非常疲憊,突然刺激到亢奮,像是世界末日的狂歡,她放肆地叫,不知道多少次,到最後,即便就是要死過去也叫不出來,隻能狠狠地抓他,留下好多痕跡。張開嘴巴,唇形在他口邊,隻有氣息,“吃你……”

他笑,吻住她紅腫的唇瓣,“還沒吃夠啊。”

他的聲音也啞得厲害,想起他幾次壓不住喊出聲,男人無法把控的聲音簡直像毒品,入在耳中好性感,她費力地伸出雙臂軟軟地環在他脖子上,“沒……”

“告訴我,今天多少次?”

“嗯……兩次。”

“兩次??!”

看他驚得瞪了眼睛,她啞著聲嗤嗤笑,在他唇邊豎起兩個手指,“暈了,兩次。不暈,不算。”

他咬牙,“越來越難伺候了。”

“這麼久,欠好多……”

“一天補啊?”

“嗯。”

“那老公要死在你身上了。”

汗津津的小臉怔了一下,昏暗的燈光裏,他的臉這麼近,模樣都有點不清晰,她眨眨眼睛,睫毛濕濕地蹭在他臉頰上,是她聽錯了麼?以前說笑的時候,他說這兩個字很生硬,理解不了字麵想表達的意思,不如英文裏的“honey”(親愛的)來得自然,現在,居然自稱了?

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大手把她的發撫在耳後,捧了臉頰,低頭,附耳,“叫我。”

她抿了唇,呼吸有點重。

“叫啊。”

“老公……”

根本沒有聲音,氣息顫顫的,第一次這樣稱呼,這麼陌生又這麼熟悉。

在她癡迷又瘋狂的愛情裏,安小素一直知道自己對他身體的欲/望占了很大部分,想念最多的都是他的懷抱,時間長了,甚至連當初吸引她的一切都已無關緊要,單純的隻想要他的人。可是此刻,內心裏那股熱熱的感覺,居然跟愛情和欲/望都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