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光線昏暗的環境下,她整個人都白的像在發光,穿著件黑色的長裙,恰好到腳踝的位置。
這個城市不小,人口幾千萬,兩個在公事和私事上都沒有交集的人,碰上的幾率還是挺小的。
莫北丞看著她,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兩個人之間現在的關係已經淡到無話可說的地步了。
他不是那種怕對方尷尬,就沒話找話聊的性格,再說兩人的關係也不適合聊的太久。
莫北丞視若無睹的從陳白沫身邊走過。
他大概猜到,言瑾之不讓他出來的原因了,怕兩人見麵尷尬。
在擦肩而過的時候,陳白沫抬了抬手,但還是沒有放任自己將他攔住。
她了解這個男人,平淡冷靜的麵容下,是一顆比鋼鐵還硬的鐵石心腸,“我剛才看到瑾之了,就猜到你肯定也在這裏,沈南喬沒跟你一起嗎?”
聲音平靜,像久不見麵的朋友聊天般,很淡然。
“嗯。”
陳白沫心思敏感,一眼就看出他的不耐煩,不過,莫北丞這副冷淡的模樣,隻要不是智障都能看出他不想跟她說話,隻是從小養成的教養和風度讓他沒有離開甩手走了。
她舔了舔唇瓣,“我們兩個一定要弄得這麼僵嗎?你以前說的,即便分了手我們也可以做朋友,我有事也可以找你。”
莫北丞說:“那說吧,找我什麼事?”
從頭到尾,他都沒怎麼看過她的臉。
陳白沫:“”
她咬著下唇,鬆開,又咬了一下。
莫北丞看著心煩,直接就想走人。
“北丞,我確實有事需要你幫忙。”
“你說。”
“前段時間有個美國的芭蕾舞團讓我去做老師,指導她們的動作,我答應了,合約也簽了,但是我沒去,對方要告我違約。”
她現在雖然不能再上舞台,但短時間指導動作是沒問題的。
“合約是律師擰的?”
“不是,就他們團長。”
這事對莫北丞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ac有專門的律師團,要從私人定的合約裏找出一兩條不合理很容易。
但他覺得,陳白沫去美國才有更好的發展。
“為什麼不去美國?就芭蕾舞這一項,國外的發展肯定比國內好。”
“因為你在。”
莫北丞:“”
“北丞,你不了解女人,”莫北丞不耐煩了,該說的他已經說過了,陳白沫再走不來他也沒辦法,正想走,陳白沫又道:“我說的是沈南喬。”
莫北丞剛抬起的腳又收了回來,他從小不喜歡女人,覺得女人麻煩又難哄,遇到點事要哭半天,哭了還得哄,不哄不會好。
這些年他接觸的女人著實不多,稍微深入的也就兩個,季長瑤和蕭念恩,但她們年紀都小,從小被家裏保護得太好,從幼兒園到大學都是家裏派司機接送,別說談戀愛,就是性子也像小孩子一樣。
所以,他身邊真正意義上的女人隻有陳白沫一個人。
雖然讓前女友教他怎麼追女人這種事有點不道德,但她開口提及,莫北丞還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他倚著牆,微垂著眼眸,神色很淡,連周身的氣場都很淡。
但他沒走,意思很明顯。
他和沈南喬吵架了,而且,不知道怎麼哄她。
陳白沫自嘲,她一直以為莫北丞這輩子都不會低頭去哄女人,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現在居然為了沈南喬,難為自己站在這兒聽她說話。
“我一直以為你不屑哄女人。”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了。
莫北丞眯了眯眸子。
誰說要哄她了,這次,他不哄了。
她愛怎樣就怎樣。
然後,莫北丞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她說‘離婚’的事,麵色一沉,更覺得那樣的白眼狼哄著沒意思。
女人柔軟的手攀上他的手臂,柔弱無骨的身子輕輕靠過來,莫北丞身體一僵,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陳白沫便道:“女人是需要吃醋的。”
男人雖然情商低,但智商高,她這麼一說,莫北丞便明白她的意思了。
下一秒,他將手從她的臂彎裏抽出來,“我知道了。”
陳白沫見他麵色冷淡,摸不清他心裏具體的想法,急急的說:“北丞,沒有女人不介意前女友這個存在,如果讓她吃醋的人是我,她的反應才會更粗暴直接,如果她連這樣都不在乎,你還是放手吧。”
她一臉鎮定,心裏卻在泛苦,跟冒泡泡似的咕嘟咕嘟的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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