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去了個很有格調的小酒館,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沒有閃爍的燈光,也沒有駐場的歌手。
古典的中式裝修,頂上掛著竹編的燈籠!
還有一麵供人貼便利貼的牆壁。
一樓是敞開的,前方有個舞台,客人可以上去唱歌、跳舞。
二樓用竹簾隔成單獨的空間。
燈光很暗,格調又舒服,一眼看去都是情侶。
地方是言瑾之推薦的,喬瑾槐一進去就爆了句粗口,“我們三個寡男人來這種地方,言瑾之,你是不是談戀愛談得連基本的欣賞水平都沒了?”
這種地方隻適合學生情侶來。
他們三個穿的一身正經,一進去,整個酒吧的氛圍都變了。
“就找個地方坐著喝喝酒,有酒就行了,挑那麼多幹嘛。”
這地方是商薺推薦的,言瑾之也沒來過,隻是她推薦了很多次,恰好又近,他才帶他們過來的。
不想在樓下太醒目,一行人去了二樓。
這地方不隔音,兩旁包間裏的談話內容聽的一清二楚。
喬瑾槐拿著單子點酒。
洋酒和葡萄酒的種類都很少,且都是市麵上尋常的種類。
服務員也是有眼力界兒的,見幾人穿著不凡,喬瑾槐又拿著酒水單來來回回的翻看了半天,便推薦道:“我們這兒的酒都是以白酒加山楂、梅子、桃花、米酒、樹莓等等之類釀造的,度數不高,而且好喝,最適合朋友相聚小酌幾杯了,”他彎腰在酒水單上一指,“這幾款都是我們的招牌酒,我們老板娘親自釀的。”
喬瑾槐挑眉,“三哥,來壺桃花釀?”
“恩。”
莫北丞沒意見。
他弓著身子縮在沙發上,手摁著眉心,閉著眼睛假寐。
喬瑾槐知道他今天心情不爽,也沒多說,將酒水單遞給服務員:“一壺桃花、一壺梅子,再隨便上點小吃。”
服務員挑開簾下去了,樓下有人在唱歌,談不上多好聽,但至少每個音都在調上。
言瑾之:“我去上個洗手間。”
酒上來的很快,用翠綠色的綠色陶瓷酒壺裝著。
言瑾之還沒回來,喬瑾槐給莫北丞倒了一杯,好看的五官在晦暗的光線下顯得尤為立體深邃,他眯了眯眼睛,“真離啊?”
莫北丞今天在設計部一改往日的溫柔,粗暴的將南喬扯進電梯間,現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莫北丞和沈南喬吵架了。
他今天不過是去找他簽文件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莫北丞就當場給他甩臉子說離婚了。
喬瑾槐憋了一天,直到現在見莫北丞情緒好點了,才敢問。
莫北丞不經意間擰了下眉,下巴線條緊繃,他現在不怎麼想提跟南喬的事,淡淡的‘恩’了一聲。
喬瑾槐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也沒生氣,隻懶散的挑了挑眉,“算了,你自己決定吧。”
他喝了口酒,眉目頓時都舒展了,點頭誇讚:“味道還不錯。”
他很少喝白酒,受不了那味兒,太衝。
加了東西一釀,味道果然好多了。
包間裏沒人說話,莫北丞也不喝酒,喬瑾槐一個人悶頭喝著沒意思,擰眉不耐煩的道:“這言瑾之怎麼還不回來,難不成是掉到廁所裏了。”
正說著,言瑾之撩開簾子進來了,先是神色複雜地掃了眼莫北丞,然後才坐下。
莫北丞閉著眼睛,自然是沒有看見。
喬瑾槐坐他對麵,將言瑾之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用眼神詢問了句:咋的了?
言瑾之半個眼神都沒給他,拿著酒壺給自己倒酒,一連喝了兩杯。
樓下,又換了個人唱歌。
這次完全是聲嘶力竭在嘶吼。
莫北丞皺了幾次眉之後睜開眼睛,“我去上個洗手間。”
“誒誒誒,”言瑾之急忙拉住他,“洗手間壞了,我都在外麵上的,有點遠,憋回去上吧。”
喬瑾槐:“憋回去三哥的老二就廢了。”
言瑾之瞪了他一眼,“喝酒還堵不住你的嘴,屁話怎麼那麼多。”
莫北丞盯著他,也不說話。
那雙深邃的眼睛裏透不進半點光。
言瑾之被他盯得心裏發虛,抓了抓頭發,“我在外麵見到個人,我估計你可能不太想見她。”
莫北丞瞥了他一眼,出去了。
喬瑾槐被勾起了好奇心,轉著杯子問道:“誰呀?”
“陳白沫。”
喬瑾槐挑了挑眉,沒說話。
莫北丞從洗手間出來,洗了手,又扯了張紙巾將手上的水珠仔仔細細的擦幹淨。
他之前從來都是甩甩就行了的。
後來沈南喬不喜歡濕漉漉的感覺,他才開始矯情起來。
擦完手,將揉成團的紙巾扔進垃圾桶,一轉身就看到身後站著的陳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