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牛娃的想法,陳一川化身心理谘詢專家。
“牛娃,你想過出去要幹什麼嗎?”
“想過去哪裏嗎?”
“為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吐出。
陳一川看著少年一臉懵逼,果然有效。
這種情況下可不能用親情施壓,說什麼你走了你家人怎麼辦,家裏還有弟弟妹妹一類的問題。
那樣做可能會有效果,但就怕萬一,要知道處在叛逆期的青少年反應會更加強烈。
“我不知道,陳大哥你覺得呢?”
這個問題牛娃一時間也回答不上來,索性拋給了陳一川。
“牛娃,外麵的世界的確豐富多彩,去闖蕩沒錯,我支持你,可你沒有確定好目標就行動,那是不明智的,衣食住行,這些你都需要考慮,你明白吧。”
牛娃想了一會,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陳大哥。”
“懂了就好,再說了,你走了翠蓮怎麼辦?”
一路上,陳一川還在不停的開導著少年,他以為自己做到了,其實不然。
牛娃雖然回應著陳一川,但腦海中那種想法還在不停的轉動,越來越清晰。
將牛娃交到了白胡堂手中。
陳一川還想說什麼,但看見夫婦二人的眼神,也就此打住了。
夫婦二人顯然明白自己的孩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雖然沒有嘴上說出來,但知道是陳一川的問題。
陳一川心中也是反問自己:我做錯了嗎?
其實誰都沒有錯,隻是站的位置不同而已。
父母永遠是最疼愛你的那個人,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或許是一句簡單的問候,一句嚴厲的批評,看似教訓著你,實則一份心全部係在你的身上。
回到老郎中家裏。
老郎中寬慰著陳一川,說他想的太多了。
好在人是勸回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
牛娃也沒吵鬧,隻是卻沒找過陳一川。
理解做父母的心情,他也沒有好意思再去上門。
“有了....。”
“老爺子,我感覺到胎氣了。”
一聲叫喊,驚醒了老郎中。
隻看見陳一川站在院中,手掌摸索著肚子,一臉高興。
“什麼胎氣,在這胡說八道,有氣感就有氣感,大驚小怪。”
陳一川好像沒看老郎中的臉色,一時還沉浸在喜悅的情緒中。
不知道怎麼回事,清早修煉時,感覺到一股氣流順著四肢流入肚子,陳一川還以為又是老郎中的藥材在搞事,但這股氣流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聚越多,陳一川感覺自己肚子都快被漲破了。
好在,氣流慢慢穩定下來。
陳一川這才明白了,這是有了氣感,黃天不負有心人啊。
自己總算是成功了。
之後就是洗刷經脈,衝開玄關,達到入玄境。
老郎中這次倒是沒有打擊陳一川,叮囑他要如何引導這股氣流,如何衝擊玄關等等。
興奮還沒多久。
白胡堂來到院子,對老郎中都沒問候,隻是一臉憤怒的看著陳一川。
“姓陳的,你給牛娃到底灌了什麼迷魂湯,我們一家待你如親人,可你為什麼要害我?”
陳一川剛想牛娃怎麼回事。
老郎中讓白胡堂稍安勿躁,慢慢說。
牛娃,跑了。
白胡堂雙眼有些赤紅,緩緩掏出一件衣服。
那是上次去縣城陳一川給牛娃買的。
幹紅扭曲的血字展開:
我走了。
隻有三個字,卻醒目刺眼。
血腥中帶著一絲決然。
陳一川心中五味雜陳,為什麼?
你不是答應我了嗎?
為什麼還要離家出走。
我說過,會帶你闖蕩天涯的。
為什麼?
想問問是不是白胡堂給牛娃說了什麼。
不,不是白大叔的問題。
他隻是一名父親。
這一切是我的問題。
是我的錯。
“對不起,白大叔,我現在就去找,我一定會把牛娃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