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又歸於平靜。
天空一碧如洗,幾片鵝絨點綴。
陳一川雙手抱著腦袋,懶撒的躺在樹下的搖椅上,眼睛微眯。
沒想到這個世界景色真是美麗,空氣也是如此清新,讓人心曠神怡,隻是這種風景不應該隻有自己一個人欣賞。
要是有個美女摟在自己懷裏,那才是人生啊。
不知道董婷妹妹和餘家小妹怎麼樣了,是不是也我和一樣,都在想念著彼此。
哎,異地戀的辛苦嘉謙總算明白了。
陳一川想過去縣城看望自己的婷兒妹妹,聊聊人生哲學,談談生活理想。
可自己這一身行頭,連個像樣的禮物都沒有。
上次從煤球那裏薅的銀子,幾乎全部給了牛娃一家,這還他硬塞給白胡堂的。
把玩著手中的黑色石頭,又不禁想到那天看到的場景。
是怎麼發育的?
真想變成那個貓,被婷兒妹妹抱在懷裏。
陳一川手裏拿的正是從雪錦貓肚子取出來的東西。
硬幣大小,形狀接近橢圓,不仔細看的話,真就以為是塊普通的小石頭,河邊一抓一大把的那種。
石頭兩麵古怪的線條密布,四周有著像是被掰斷的折痕。
說是石頭,卻沒有那種粗糙感,反而像珠玉一樣光滑。
老郎中也不認識,說這可能是從某種器物或石碑上掉下來的。
管他什麼玩意,說完將石頭收了起來。
扔是不能扔的,雖然他沒有收藏這種東西的癖好,但好歹是自己動的手術。
主要還是動物身上取下來,讓陳一川沒有那種膈應感。
“小川,小川在嗎?”
“胡嬸,怎麼了?”
陳一川看著滿臉著急的婦人,讓其先冷靜下來。
原來是牛娃。
上次從縣城回來就發現這小子有些不對勁,陳一川還想找給他說道說道,畢竟都是戀愛中的人嘛!
可牛娃見了他也是愛答不理,聽說最近都不進山采藥了。
“你幫我勸勸牛娃,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咋了。”
胡嬸說牛娃這一段時間除了吃飯,基本上就沒出過門,每天把自己關在房子裏,害的他們以為這孩子中了什麼邪。
今日午間,父子二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胡嬸隻看到了牛娃跑出家門不見人影。
叛逆期嘛~
誰還不是從那裏走過來的,看來青少年的心理問題不管在那裏都是存在的。
等見了白胡堂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牛娃說自己要出去闖蕩,白胡堂不允許,發生了爭執。
氣急之下,白胡堂扇了一巴掌。
陳一川聽見白胡堂這麼說,感覺有點羞愧。
這一切其實都是他造成的,要不是自己給牛娃說什麼男人就應該出去闖蕩一番,也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對兩位長輩安慰一番,陳一川保證一定會勸通牛娃。
微風吹拂過稚嫩的臉龐。
牛娃思緒萬千。
爹娘,親戚,翠蓮,還有上次那兩個人。
為什麼大家都認為自己是小孩,我早已經不是小孩了。
我十五了,我長大了。
我可以自己做決定。
或許隻有陳大哥會明白自己吧。
這個地方太小了,我不要一輩子待在這個地方。
在這裏我隻能聽從長輩安排,我要自己安排自己的命運。
正如陳大哥說的:
外麵,才是我該去的地方。
牛娃~
你陳大哥沒這麼說過。
..............
“你來了。”
陳一川有點不敢確定這是那個憨憨的少年。
他一直沒有從牛娃身上看見過這種神態,一臉的堅毅和認真。
“你是來勸我的嗎?”
牛娃雙眼盯著陳一川,好像等待著什麼。
陳一川深吸一口氣。
開口說道:
“你覺得你陳大哥是那種人嗎?”
看見牛娃放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方向對了。
“那陳大哥是來幹嘛的?”
理了理思路,陳一川說道:
“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和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