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安頓好打了鎮定劑的靳母,葉藍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
開門的不是傭人,而是一個膚白貌美身材嬌小的女人。
葉藍看著她彎彎的眉,微抿的唇,脖子上一根細細的水晶鏈子牽出她美麗的鎖骨。
三年不見,她看起來還是老樣子,幹幹淨淨的模樣,隨便站在哪裏都是風景。
難怪一直被靳涵策當做不可替代的朱砂痣。
“程歡,好久不見。”
她壓抑著心底翻湧的情緒,笑著,進了屋子。
“好久不見。”程歡看著她,勾彎眼角,唇角的笑帶著一抹薄涼,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葉藍努力讓自己情緒穩定。
與她擦肩而過的瞬間,腳下突然狠狠一絆,葉藍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回過神的時候,程歡已經倒在地上。
“葉藍,你發什麼瘋!”
靳涵策身影適時出現在身後,大步上來攙扶地上的女人。
葉藍忽略掉剛剛崴到現在疼得鑽心的腳踝,心底越發冰冷。
人家明顯有備而來,套子早就設下,隻等著她來鑽。
至於她名義上的丈夫的態度,何須意會?
端看他心裏住著的是誰。
“涵策,你別那麼凶,葉藍也不是故意的……”程歡聲音甜糯,委屈而嬌柔。
“葉藍,別忘了你是耍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才嫁進來!現在歡歡回來了,你該知道你的地位!若你敢傷她,我會讓你家人加倍奉還!”
靳涵策知道,葉藍心底最軟的肋骨,是她僅剩的親人,她的爸爸。
他寵溺的橫抱起程歡返身進門。
兩個女人。
他寵她如公主,卻視她如賤婢。
葉藍捂著胸口踉蹌進門,可她不知道,更大的驚喜還在等著她。
晚餐。
向來是葉藍親自為靳涵策準備好餐碟餐具,為他打好養胃的湯水,今夜她即便心如刀絞也依然照做。
可葉藍剛做好這些,忽然聽到身後一聲稚音:“喂!保姆!我不愛吃這道菜,給我換掉!”
回頭。
葉藍滿臉驚詫。
餐桌旁不知何時坐上一個小男孩,紳士裝扮,瞪著眼睛對葉藍喝令。
“爹地,這個保姆不聽話啊?”小男孩見葉藍愣怔不語,一雙眼裏都是鄙夷。
“你……你是誰?”葉藍如聞驚天霹靂,盛湯的手瑟瑟發抖。
程歡走過來,身姿千嬌百媚:“葉藍,忘了告訴你,這是我和涵策的孩子,今年三歲了,他叫靳悅承,雖然才剛相認,但他們父子倆一點都不生疏呢。”
葉藍不在意程歡的挑釁,她眼睛隻看著靳涵策。
哪怕從他眼中能找到一丁點反駁的情緒也好。
可是靳涵策沒有。
他臉上浮現出她從未見過的慈愛笑容:“過來寶貝,讓爸爸抱抱。”
“不,不可能!”葉藍不自覺腳步退後,唇瓣慘白。
“歡歡,這幾年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國外,受委屈了。”靳涵策溫柔如水。
“如果不是孩子一直吵著見爸爸,我已經打算一個人撫養他長大,畢竟……你已經結婚了……”程歡柔柔的出聲,眼淚恰到好處的劃過臉頰。
靳涵策一陣心疼,拉程歡過來,溫柔的護她們母子在懷。
“回來就好,你知道我的婚姻不過是兒戲。以後,我不準任何人欺負你們母子倆。”靳涵策的柔聲化作冰刃,紮進葉藍心裏,血流汩汩。
她隻是他口中的任何人。
她視若珍寶的婚姻,不過是他口中的一場兒戲,可以由他隨時叫停。
葉藍,你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蠱,讓你盲目直到現在?
一家團聚的戲碼在她麵前上演,葉藍站在原地,像個馬戲團的小醜。
“爹地,我不喜歡這個保姆阿姨。”稚氣聲音直達目的。
“你沒聽到嗎?滾!”
靳涵策聲若修羅,喝令她的樣子狠過對待傭人。
葉藍渾身戰栗,臉色慘白,他毫無理睬,他眼裏隻有程歡和孩子。
這個叫葉藍的女人是痛是傷,仿佛與他毫無關係。
“嘔——”胃裏忽然急促翻湧,她丟下湯匙捂住嘴瘋也似的逃,趴在房間裏的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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