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花束粗魯的插到花瓶裏,期間還掉落了一些花瓣,鍾情都像是沒有看見一般,動作依舊粗魯。
這邊的動靜,立刻引得紀彥庭皺眉,看著麵前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百合花,微微皺眉:“鍾情,你還是不是女人?”
鍾情手微微一頓,而後看著他:“我插個花就不是女人了?這是我送的話,我願意怎樣就怎樣!”
“你已經送給我就是我的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的東西!”
“還是我送的呢,”鍾情伸手想要將花插進去,奈何還是不成功,心中一氣,“既然是你的話,你就自己慢慢弄吧!”
紀彥庭卻微微一笑,看著鍾情:“你也是我的,幫我插花不是理所應當。”
“誰說我是你的?”
“你忘了那天你答應了我什麼?”紀彥庭威脅挑眉。
鍾情皺眉,看著紀彥庭。
“回到我身邊,不然我就把鍾氏送給馮清清。”這廝的威脅!
“想起來了?”一見鍾情麵部表情的變化,紀彥庭就知道她已經想起來了,頓時身心一陣愉悅。
“哼!”鍾情冷哼一聲,將花全數拔出來,而後毫不客氣的扔到一旁的垃圾桶!
“女人!”紀彥庭怒視著她。
“我和花,選一個吧。”雖然鍾情不想無理取鬧,但是她就是看不過去紀彥庭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明明已經成病貓了,偏偏還像個老虎一般奸詐。
紀彥庭聽見鍾情的話,微微勾唇一笑,看著她,輕輕的吐出一個字:“花!”
“你——”鍾情怒了。
“花已經沒了,而你,”說著,紀彥庭深深的看著她,“你跑不了!”
他真是吃定她的,鍾情看著紀彥庭眉心頓時皺的更緊了,最終,終於還是頹然的縮了縮胳膊。
“紀彥庭,你真是卑鄙!”
“好說。不卑鄙一下,怎麼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鍾情無奈的看著三觀嚴重不合的男人,起身就走。
“去哪兒?”紀彥庭低沉的聲音。
“買花!”
紀彥庭終於知道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微微看了一眼窗外,沒有再出聲。
鍾情卻也真是去賣花了,隻是這一次,卻不是買的百合花,而是
紀彥庭黑著臉,看著鍾情懷中的黃色的花朵,咬牙切齒:“鍾情,不要告訴我,你故意買的菊花回來?”
沒錯,鍾情真的買了菊花,而且還是一大捧,現在鍾情還記得花店老板娘賣給自己菊花時,一臉很是遺憾的表情。
想到這裏,鍾情就一陣暢快,心情終於好了很多,對著紀彥庭微微一笑:“黑著臉做什麼,你隻說要花也沒有說要什麼花。”
紀彥庭頓時被鍾情的笑微微一怔,似乎見麵二人之間不是針鋒相對便是怒目相視,他竟然沒有見過她那麼單純的笑容。
而鍾情,哪裏管紀彥庭怎麼想的,走到茶幾旁,一束一束的將菊花插到花瓶裏,自始至終,嘴角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真是——”鍾情喃喃自語,“千樹萬樹菊花開啊!”
紀彥庭深吸一口氣,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心中默念三遍之後,紀彥庭終於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而後看著麵前的女人。
“你就沒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他倒想知道她瞞著他記者會的事情多久?
什麼事情?鍾情聽見紀彥庭的話微微皺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應該告訴你什麼事情嗎?”
“關於這次政府支持的出口貿易方麵的!”紀彥庭發誓,他已經很好心的在提醒了。
“你說這個啊,”鍾情聳肩,“公司能人太多,這件事情已經忙的差不多了,隻是聽說這幾天有幾個文件還沒下來。”
紀彥庭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鍾情卻隻是茫然聳肩:“沒了。”
“沒了?”紀彥庭微微眯了眯眼睛,不相信的看著她。
是真的沒有了啊,鍾情皺眉,看著麵前異常反常的男人:“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在這裏打擾你休息了?”
紀彥庭聽完鍾情的話,心中猛然一陣憤怒。
剛剛千重韻到的時候,他千方百計的逐客,而這個女人,這個不是好歹的女人,竟然千方百計的要逃開他。
這幾天,就讓一個助理一樣的人送來一束花,便打發他了,他敢肯定,如果自己不打電話的話,她一定一次都不會來看自己。
說什麼回到他身邊,不過是敷衍他的吧!
深吸一口氣,紀彥庭勉強壓下心中的憤怒:“怎麼,不打算和我說說明天記者招待會的事情?”
“這你也知道?”鍾情詫異,不過一想,紀彥庭作為前幾天緋聞的男主角之一,知道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你知道就知道吧,我和裴承遠離婚的事情,還沒有對外公布,你也知道,裴承遠那隻小青梅很不高興,索性挑個吉日一道把事情澄清。”既然紀彥庭已經知道了,鍾情倒也沒有在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