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麵的點點陽光,透過窗簾之間的縫隙,靜靜的撒進屋裏,照在床上的人身上,惹得男人眉心微微一皺。
繼而,那張精雕細琢的臉上,眼睛頓時睜開,一瞬間,似乎有無盡的光華從裏麵散發出來。
意識開始慢慢的回籠,紀彥庭微微皺眉,起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幾乎全裸的身體,以及隻有一件薄被,輕輕的搭在重點部位。
而後,目光錯開,一眼便看見那個正蜷縮在沙發上的女人,腳丫光著,有陽光在上麵,泛著一層柔和的光暈。
旁邊的茶幾上,放著一杯深褐色的湯水,紀彥庭對那個很熟悉,是王竹為他準備的,往常自己獨自一人到這邊的時候,總能夠用得到。
起身,上前,絲毫不介意自己身上的裸露,走到女人麵前,蹲下,而後伸手,拍了拍鍾情的臉頰。
睡夢中,終究就感覺自己在被紀彥庭那廝欺負,臉上一陣酥麻,猛然睜開眼睛,竟然還看見紀彥庭在自己麵前,而且手正靜靜的拍打著自己的臉頰。
如果不是她親自見證了紀彥庭昨晚的醉到,鍾情真的以為紀彥庭是在報複她昨天對他的下手。
“你幹嘛?”鍾情看著麵前的男人。
“醒酒湯涼了,要熱一熱。”紀彥庭說著,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
鍾情皺眉,順著紀彥庭的視線,隻是看見的卻不是醒酒湯,而是——
“紀彥庭,你流氓啊!”她看見的是紀彥庭幾乎全裸的身體,隻有重點部位被浴巾遮擋住了。
“女人,昨晚你占我便宜的時候,我可沒說你流氓!”
“你!”鍾情一陣氣悶,看著他,“紀彥庭,你真是自戀。”
“真是我自戀嗎?”紀彥庭反問嗎“那麼請問鍾小姐,你臉紅什麼!”
“誰臉紅了?”猛然意識到自己臉頰確實一陣燥、熱,鍾情頓時感覺臉更燙了,看著他,“這是剛剛被你打的好嗎。”
說著,便直接起身,朝著門口快步跑去。
“怎麼,又要逃走?”身後,一陣自嘲的聲音傳來,卻沒有腳步聲。
鍾情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而後轉身,憤憤的看著身後的男人:“你以為醒酒湯在這裏!”
說完,轉身走出去,房門被“碰”的一聲大力關上。她是瘋了,一定是瘋了,要不然才不會管那個男人死活她真是被他吃定了!
而紀彥庭,聽見房門的大聲關上,卻罕見的沒有惱怒,嘴角一抹微笑,看著女人離開的方向,良久,才起身走到浴室。
似乎昨天某個女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觸感還在,隻是昨天未免洗的太過草率了些。
隻是紀彥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嘴角的笑容以及
鍾情在樓下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設之後,終於深吸一口氣,上樓。隻是進了房間之後,卻意料之外的沒有看見那個男人,聽見浴室的水聲,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人從外麵打開,男人身上似乎還帶著霧氣直接走了出來,看見沙發上端坐的女人,將笑容一收,隨即坐到她麵前,不說話,隻是看著她。
鍾情頓時被紀彥庭看的一陣心虛,遲遲不肯和他對視。
“昨天解恨了?”等了良久,鍾情終於聽見對麵傳來男人淡定的聲音。
頓時抬頭,卻不想,麵前的男人,真拿著醒酒湯慢慢的啜飲,絲毫不介意鍾情的回視。
“什麼意思?”鍾情見他手中的醒酒湯已經見底,方才緩緩的問道,心中一種不祥的預感。
“情情,王助理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的酒品很好。”
王竹隻告訴她,他醉了之後和常人差不多
“所以昨天,我說難受,是真的難受但是不代表我真的睡過去了,什麼都不記得。”
鍾情頭皮發麻。
“所以,不知道昨天那四五巴掌,還算解恨嗎?”
她能回答不嗎?顯然不能!
“既然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默認了,”紀彥庭笑,“既然已經解恨了,那麼情情,就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吧。”
說完,將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幾上,碰撞之間,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卻成功敲進了鍾情的心中。
“對了,昨天,和千市長的出口貿易,你給鍾氏”
“一個順水人情而已。”紀彥庭隨意聳肩,看著她,“怎麼,感動的你想要以身相許?”
“嗬嗬。”鍾情假笑,開玩笑,順水人情,便是上億的資金走向,她當然知道,紀氏的江山其實已經很穩定,尤其是國外市場,他們是從國外起家。
如今國內經濟發展迅速,自然以國內市場為主,這一點,和鍾氏相反。
隻是鍾情想到自己在鍾氏的處境艱難,她是知道的,紀彥庭的所作所為,會讓自己在鍾氏的地位更加牢固一些。
輕輕的歎口氣,不管她想不想承認,似乎又欠了紀彥庭一筆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