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林誌遠,旺財,馬國良這些臨時委員會的成員,都護在陳東的身後。
林誌遠撇下陳東,跟幾個龍騰的高層打過招呼之後,就讓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了。
回到辦公室,周惠敏好多話想對陳東說,她拉著陳東的手,淚眼蒙矓。
“我叫陳東?”陳東剛才在一樓,聽見了周惠敏對他的稱呼。
話音剛落,辦公室內的眾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東。
“什麼意思啊?”林誌遠嘴快,看著陳東問:“你不知道自己是誰?你可不要跟我們開這種玩笑啊。”
見陳東一臉的茫然,好像不認識他們的樣子,大家都開始有些心慌了。
“怎麼回事?”安妮轉過頭問臥龍。
臥龍歎了口氣,解釋道:“老板在跟我分開之後,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收留他的那一家人說,他的腦子曾經受過重傷。”
“他們見到他的時候,老板一頭的血,身上還濕漉漉的,可能是從大江的中遊,飄到江口來的。”
周惠敏看著陳東問道:“也就是說,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我們了?”
陳東點點頭。
周惠敏絕望地放開了陳東的手,這段時間他們臨時委員會勉力支撐,才沒有讓龍騰散架。
她還指望著陳東回來之後,能夠主持大局,並且把共濟會追殺他們的這個仇給報了。
可是,沒想到,陳東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怪不得剛才在樓下見到他的時候,陳東對我如此冷漠,周惠敏心想,以後他們可怎麼辦?
“沒事,隻要人回來就行了。”周惠敏抱著陳東,仿佛要把這大半年的委屈,都哭了出來,“隻要人回來就好了。”
自從陳東被追殺失蹤了之後,他們一直帶著渺茫的希望,他們安慰自己,隻要沒有見到屍體,他就還活著。
如今陳東終於回來了,而且身體健康,周惠敏也不求別的,她覺得老天爺能還給她一個完完整整的陳東,就已經是對她莫大的關照。
林誌遠有些不敢相信,他捧著陳東的頭,上下左右找了一圈,隻看到陳東的太陽穴上有一個明顯的傷疤。
“這也沒傷到哪兒啊,”林誌遠心大地說道:“腦子怎麼會壞了?”
陳東十分嫌棄地推開林誌遠的手,說道:“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不是腦子壞了,隻是失憶了。”
這熟悉的說話風格,讓林誌遠仿佛回到了從前跟陳東共事的時候。
“得了,這嫌棄我的樣子是一直沒變,看來他真的隻是失憶了而已。”林誌遠高興地笑出了聲。
林誌遠見周惠敏哭得梨花帶雨的,趕緊趕緊安慰,“沒事兒啊,惠敏!陳東回來了,這就是天大的喜訊。”
“他隻是失憶了而已,現在現代醫學這麼發達,我就不信,這實打實的記憶還能找不回來了。”
說完,他吩咐安妮,“馬上聯係我們鵬城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神經科、腦外科醫生,我們一定要把大老板的失憶症給治好了!”
對於找回記憶這件事,陳東內心一直是渴望的,隻是當初在鹵水店沒有那麼好的條件,阿芳媽媽也把他當外人,所以才不舍得花錢。
龍騰的幾個高層,火急火燎地把陳東送到了醫院的腦外科進行全方位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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