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煞風景的聲音猛的響起,“不介意我也摻一腳吧?”
是一個清俊的男子,眉眼風流,身姿挺拔,難得一見的帥氣,渾身透著一股貴氣。
這是誰?子熏好奇的看向昭霆,他的朋友嗎?
早就積了一肚子火的滕家誠冷不防發難了,“你又是哪根蔥?以什麼名義?難道也是溫子熏的家屬?”
他不懷好意的笑容,猥瑣到了極點,似乎暗示溫子熏水性楊花,不守婦道,跟諸多男人糾纏不清。
喬治的眉頭一皺,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隨即看向一邊的錢秘書。
“他是誰?”
錢秘書清咳一聲,“這是滕氏的老板,滕家誠先生。”
滕家誠得意誌滿的抬起腦袋,很是驕傲。
沒想到,喬治茫然的想了半天,“沒聽說過,無名之輩。”
滕家誠差點氣暈過去,居然敢這麼看不起他?
沒聽說過?怎麼可能?他可是城中最有名的商人。
哼,敢折辱他?年輕人,就是氣盛。
“你是替溫子熏撐腰?真夠放肆的,報上名來,我不跟無名小輩說話。”
他將話打回去,拽的不行,一副老大是天下第一的吊樣。
杜經理想說話,但一道微冷的目光掃過來,他到嘴的話都咽了回去,無能為力了,隻求多福吧。
一邊的錢秘書嘴角直抽,“咳咳,容我介紹,這是我們公司的大老板,喬治先生,他第一次來中國,大家都不認識他。”
眾人發出一聲聲驚呼,“天啊,不是吧?”
喬治笑吟吟的看向眾人,“我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資格參加聚餐呢?”
大家笑臉相迎,別提有多熱情了,“當然,當然。”
滕家誠震驚的瞪大眼晴,嘴角直抽,懊惱不已,恨不得將剛才的話吞回去。
居然是大老板,能做決定的關鍵性人物。
他什麼人不好招惹,偏偏得罪了此人?
但不能怪他啊,誰知道這位大老板會忽然冒出來,而且看著也不像啊,太年輕了,又是一個二世祖?
他也算是人物,能曲能伸,不介意當一回韓信,受胯下之辱,“喬治先生,不好意思,我剛才老眼昏花,認錯人了,還請見諒。”
“人老了,都這樣,能理解。”喬治很大方的笑了笑,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但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味呢?
又不是七老八十,怎麼能算老?
滕家誠暗氣在心,卻不敢發作出來,還要賠著笑臉。
“您真是明事理,大方坦率,是難得一見的磊落君子,能認識你這樣品德高貴的人,是我的榮幸。”
薑還是老的辣,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高帽子左一頂右一頂,送的不亦樂乎。
還用話拿住了喬治,如果最後結果不如他所願,那就是喬治小氣記仇小心眼。
他算計的挺好,但四周的人都不是傻子,都聽出來了,個個臉色不好看。
倚老賣老就算了,還這麼不要臉,真是過分。
喬治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接他的招,“赫連,是你請?還是我請?”
赫連昭霆輕輕握住子熏的小手,心情大好,“你請,你是主人。”
誰都不差這點錢,說著好玩呢。
喬治扔了個大白眼過來,“你就不能客氣一點嗎?”
兩個人的語氣很熟稔,有如至親好友。
滕家誠的心裏一咯噔,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你們很熟?”
喬治嗬嗬一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你說呢?”
滕家誠麵沉似水,糾結的不行,“這樣啊,還請兩位公歸公,私歸私,不要混在一起。”
他還以為這是自己的主場呢,以前輩的身分提醒晚輩。
也不想想,他是有求於人,而且人家不是他的晚輩,沒必要受他的教訓。
喬治也不是好惹的,臉冷了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雖然年輕,但養尊處優,從小就是被人捧著的貴公子,氣勢不凡,隱隱有一絲霸氣。
滕家誠的呼吸一窒,“我是說……希望這是一場公平的競爭。”
他這才清醒的意識到,這不是他的手下,也不是他的晚輩,剛才的話有多不得體。
子熏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自以為是的人,總會踢到鐵板的。
喬治慢條絲理的拂了拂衣袖,率先往外走,“那當然,雖然你的企劃案爛的讓我聽不下去。”
這話一出,眾人的臉色各異,滕家誠的臉都黑了,這麼說話,真的好嗎?
女人和小人難養,果然沒錯!
眾人紛紛跟了出去,昭霆也牽著子熏走出會議室。
滕家誠呆呆的站著,臉上表情變來變去,很是精彩。
杜經理經過他身邊時,輕輕歎了口氣,壓低聲音道,“得罪我們老板,實屬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