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引起了重點關注,即使精神病院發生意外的情況並不少,但是有病人逃出占少數,也是特別嚴重的少數。
自從那個新聞報道之後,城市裏的許多居民精神緊繃,生怕從哪裏冒出來一個暴力傾向的精神病將他們打傷打死。而此時,夢魘會提起這件事,是因為它看見了一個人。
“那個男人樣子很奇怪。”夢魘小心翼翼地說著。
“哪呢?”白楠雨好奇夢魘說了什麼,正想張望,卻被阻止了。
“不要回頭,他在看著你。”
這簡簡單單幾個字,頓時讓白楠雨汗毛直立,壓力頃刻間達到頂峰。
“你別嚇我。”
“他真的在你後麵看著你,他在跟蹤你,你最好試著引走並且解決他。”
我我我……解決……我……到底是誰解決誰啊!白楠雨的內心頓時攪成亂麻,即使她絕對不是第一次被這樣跟蹤。
這種明明知道有人跟著,但是卻不能回頭看的感覺,就像是行走在陰森的,不能回頭的走廊一般。好奇和恐懼總是像兩個惡魔,慫恿著她查看身後的情況,但是一旦回頭,那麼那個跟蹤者肯定就會知道自己暴露了。
這樣一來,跟蹤者要麼就是當街出手,要麼就是再次消失,這兩者都是白楠雨不希望的。
克服著壓力,白楠雨一直嚐試著將那個人自然地引向人煙稀少的地段,夢魘一路上都在嚐試逗她開心,讓她放輕鬆多笑笑,殊不知她這種情況下露出的笑容實在是太詭異了。
揚著嘴角卻猙獰著麵目,似笑非笑,這讓夢魘都有些毛骨悚然。
周圍的一切逐漸荒涼,橫行霸道的鳥雀和老鼠感受到了威脅,紛紛急忙躲開。白色的身影在灰色的小道中漸漸浮現,身後那個不明的身影,在她的內心化成一團詭異的黑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圍特別安靜,安靜得可怕。白楠雨終於忍不住,開口對夢魘說話。
“他……他來了嗎……”白楠雨弱弱地說著。
“他動手了!”
白楠雨猛然轉身,那明晃晃的小刀已經從半米遠處捅來,白楠雨沒有多想,下意識地拿出準備已久的美工刀格擋。或許是有了一點點戰鬥經驗和夢魘的相助,她完美地將刀擋在了攻擊的路徑上,但是那扁平的刀刃似乎……
脆得像塊威化餅。
刀刃瞬間破裂,還沒來得及閃躲,那銳利刀刃便刺進了這具嬌小的身軀。她隻感到胸口涼了一下,隨後便是令她窒息的劇痛。
襲擊她的男人沒有停止攻擊,拔出刀刃又是一刀,卻被她忍痛用手握住刀刃。
那劇烈的疼痛早已讓她沒了力氣,隻是垂死掙紮般抓著刀刃,令它無法繼續攻擊。那一刻,淚水從她漲的通紅的臉上落下,她一時有了哀求的想法。
可是,為什麼要哀求?戰鬥已經結束了啊。
由於被抓住刀刃,男人一腳將她踢開。白楠雨尖叫著在地上打了個滾,隨後,那聲音如同雲霧消散一般消失了。她平靜了下來,看上去完全就是另一個人。
男人舉著刀,又一次衝上來,然而,隻見白色的身影如殘影般閃過,男人轉眼間就飛到了牆上。
“結束了。”
白楠雨鬆了口氣,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那些鮮血也離奇地從她的衣服上脫離,落在地上。
小打小鬧結束了,白楠雨隻需要等待警衛來抓他,然後在確認他被警衛們看見之後立馬閃人就行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內心依舊無法平靜下來。
為什麼直覺一直在警告我,不是已經解決這個精神病了嗎?難道說……
“小雨,這個人是一個衛盾市幸存者,她是一時衝動來殺你的……現在撿起刀的那個才是剛才盯著你的精神病人!快追上去!”
剛剛平靜下來的心頓時又一次提到頂點,在她看向那個行為古怪,偷偷摸摸撿起刀子的身影時,那個身影便一陣風般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