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你還記不記得520那天我跟你炫耀說收到了兩次轉賬。”梁歡頓了下,然後露出自嘲的神色,“我當時還以為是他給的驚喜,就給他打電話撒嬌,當時他明顯懵了一下,我也沒在意就被他說別的事岔開了,如今看來應該是錯把三兒的那份也發到我這裏了… …”梁歡又哽咽了,“自從他開始徹夜不歸,陪我的時間減少就有問題了,而他這些紕漏更是明顯,我為什麼就是沒有察覺呢?”梁歡悔恨的拽自己頭發,嚇得簡然趕緊去製止。
“也不是沒有覺察,隻是嘴上說著心裏卻不承認,他稍微對我好一點點就會覺得是自己多慮了,我是自欺欺人!”
憋了幾天,梁歡內心的委屈和憤恨終於像泄了閘的洪水奔騰而出,終於她哭累了睡著了,簡然盯著她憔悴的睡顏出神。
這麼多天過去了依然覺得不真實,其實好幾次她都想勸梁歡不要離婚,可是又覺得換做是自己,也一定會和梁歡有一樣的想法。這個年代離婚並不是什麼稀罕事,更不丟人,沒有誰要為了誰忍氣吞聲,更沒有誰離開了誰就不能活。
梁歡不是先動心的一方,卻是在愛情中越陷越深,縱然也有千萬的不舍,她明白出軌隻有零次和一百次之分。曾經他對她千百般的好,要戒掉真的挺難的;曾經真摯的愛情怎麼輕易就成了鏡花水月了呢?簡然想不通,閉上眼睛,那個男人在婚禮上對梁歡莊重承諾的畫麵還很清晰,她歎了口氣,有些悵然,真是年齡越大,聽聞的越多,越無法相信愛情。
接下來的兩天,梁歡的精神狀態有了明顯的好轉,她還是會拉著簡然神情空洞的絮叨,但是也會要求簡然帶著自己出去散心。不過她開始出現了夜裏失眠的症狀,簡然決定再觀察兩天,要是沒有好轉就帶她去醫院看看。
簡然請長假惹得同事紛紛在猜測她出了什麼事,舒逸因為那晚的事這段時間都還在賭氣,自然懶得管她的事情,不過這麼長時間就像人間蒸發似的,他終於也坐不住了。
回過神時他已在簡然家門口,雖然覺得挺尷尬的,但還是敲響了門。簡然應聲開門看到是舒逸有點驚訝,竟忘了請舒逸進來。
舒逸不自然的哼一聲,東拉西扯道:“都不問是誰就開門,你的防備心呢?”
簡然聞言臉色不悅,這個人又吃錯藥了來找事?二話不說就關門趕人。
舒逸眼疾手快抓住門把,調侃道:“我看你精神著呢,這算不算欺騙領導請假。”
舒逸聲音挺大的,考慮到梁歡剛睡下,簡然出其不意推了他一把,自己也隨後走到外麵,將門虛掩,不耐煩的說:“你聲音就不能小點?裏麵有人睡覺。你要是來找茬,現在就可以走了,我這幾天也是焦頭爛額的,沒時間跟你拌嘴。”
看簡然是真的心情差,舒逸也正經起來,忙問:“出什麼事了?”
梁歡的遭遇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她不想讓舒逸知道,就敷衍道:“也不是啥大事。”
“不是大事你會從春節假結束到現在都不去上班?”
舒逸擺足了你別想糊弄我的架勢,簡然見狀知道是瞞不下去了,隻好將梁歡的事簡明扼要的講給他聽。
也許是男性的情緒不外露,舒逸聽完並沒什麼波瀾,不過從緊蹙的雙眉也能看出他並不輕鬆。一陣沉默後,舒逸才緩緩開口:“梁歡估計也不喜歡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你好好陪陪她度過這段艱難時期,公司那邊我會跟鄭澤打招呼。”
舒逸走後,簡然倒有點無所事事了,她幹脆做起了家務。所有的房間都打掃過了,簡然輕手輕腳的走進梁歡的房間,卻被床頭櫃上的一個瓶子引去了注意力。
竟然是瓶安眠藥!
簡然瞥了一眼熟睡的梁歡,小心擰開,竟是滿滿一瓶。這種藥在普通藥店很難買到吧… …那她是從哪弄來的?要用它幹什麼?簡然不敢往下深想,一顆冷汗從臉上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