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簡然和舒逸又恢複了平日的相處模式,那晚的事情仿佛不曾發生,就像是簡然喝到微醺產生的幻覺。
再過兩天就該放過年假了,簡然的單位比較有人情味,一般會提前三天開始放假,好讓外地的員工不那麼匆忙。
這會兒,她彙報完本年度最後一件工作從舒逸的辦公室出來,並沒有向往常一樣被他叫住多聊上幾句,這有些讓簡然意外。她回頭,卻見舒逸依然伏案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也就索性走了。
簡然這才後知後覺舒逸變得有些冷漠,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臨近春節歡樂的氣息衝淡了,看著搶票成功的頁麵,簡然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算是徹底放下了。
心心念念著回家,但是這個春節簡然過得並不好,七大姑八大姨的輪番轟炸催婚,弄得心煩意亂的簡然年初四就返回到打拚的城市。更糟糕的是,簡然還沒來得既享受兩分鍾耳根子清淨的時刻,梁歡那邊就傳來了更棘手的消息——她老公出軌了,而且石錘!
梁歡哭成淚人出現在簡然家門口,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抱住閨蜜泣不成聲。連戀愛經驗都沒有的簡然哪裏見過這場麵,她手足無措的杵在那裏像根柱子,沒想到那些出現在熒屏裏的狗血劇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邊。
梁歡哭了很久才稍微平靜,她抽噎著訴說昨天將那對狗男女捉-奸在床的經過,說到激動處再次放聲大哭。看著快要背過氣去的梁歡,簡然竟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她氣自己嘴笨,心疼的跟著她一起流淚。
之後的三天梁歡沒有說過一句話,不是吃就是睡,她靜如空氣,簡然竟有種獨自在家的錯覺。梁歡被傷的不輕簡然是知道的,但是向來有些鬧騰的她忽然如此安靜,讓簡然提心吊膽,她甚至連晚上睡覺都變得很淺,生怕梁歡做出傻事。
今天是春節假恢複上班的第一天,簡然卻請假了,說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梁歡。她躡手躡腳的將做好的早餐放在梁歡床頭,正準備離開卻被梁歡拉住了手腕,簡然一楞,隨即回給一個暖心的笑,“把你吵醒了?”
“你怎麼不去上班?”
“上班啥時候都能去,難得今天天氣好,我帶你出去散散心?”簡然小心翼翼的征求意見。
梁歡淡淡一笑,“你是怕我做出什麼傻事吧。”
這是幾天來梁歡第一次笑,但看得出是她硬擠出來的,簡然皺了皺眉,“我是真的不放心。”
“經過這幾天,我想通了,離婚!”
簡然脫口而出:“你就這麼便宜了那三兒?”
梁歡隻是搖頭不說話,雙眼中是無盡的苦澀。
“真的要走到這一步麼?夫妻這麼久,情分還在吧。”簡然還是無法接受梁歡要離婚的決定,在她印象中,她的閨蜜永遠像個被愛情滋潤的小女孩兒,無憂無慮的,思及此,她補充道:“他當初追你那麼緊,怎麼可能出軌?”
“當初捧得越高,現在就摔得越狠。”梁歡冷哼一聲,“簡然,你記住,人都是會變的,有錢的男人就變得更快,這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就像知道人最終會死亡一樣,簡然覺得“死亡”離自己還很遙遠。梁歡說的道理她當然知道,但在簡然看來,它和“死亡”一樣離自己遙遠,然而忽然這麼近,她覺得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今年你生日不是還送了名貴包包和花麼,證明他心裏還是有你的。”
“如果是你重要的客戶,你是不是也會這麼做,可是你是真心的麼?還不是有利益關係。”梁歡反駁,“所以不是說送你東西就是他真心待你,還有可能是他覺得對你有愧,補償你。”
簡然被梁歡說的無言以對。
“說到這裏還有個荒唐的插曲,”梁歡一潭死水的雙眸裏掀起了駭浪,“這麼多年他一直送我山茶花的,這次卻送的向日葵。我原以為是想換個花樣調劑生活,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那個三兒喜歡的,他心裏隻有她,大豬蹄子和婊-子配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