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簡然扯了扯唇角,正欲離開,卻被舒逸變大的聲音叫的腳步一頓,這一次她聽得很真切,的確是她的名字。
這家夥,在夢中都不放過自己… …
簡然不爽的白了舒逸一眼,卻還是拿了條厚毯子幫他蓋上。
仿佛是貪戀溫暖,舒逸竟抱緊了毯子不鬆手,連帶著簡然的衣袖。
他的力氣好大,簡然根本掙脫不開,她哭笑不得的擠坐在舒逸旁邊,聽著他一聲比一聲急切的喚著自己的名字。
舒逸表現的很不安,從死拽袖子變成圈緊胳膊,但凡簡然稍有躲閃,都會拉回來。他緊張的樣子令簡然都開始好奇了,舒逸究竟做了什麼夢?
又過了會兒,舒逸才慢慢平靜下來,不過他依然緊抱簡然的胳膊,整個人蜷縮在一起。這是一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變現,與他平日的形象完全不符。成日為了事業打拚、應酬一定很辛苦吧,想到這裏,簡然平靜的心湖竟泛起了名為心疼的漣漪。
她抽開沙發,幫著舒逸舒展開身體,卻沒有再走開。他的睡顏似乎有種魔力,將簡然定在原地。
除了睡得死之外,舒逸的酒品很好,沒有廢話連篇更沒有耍酒瘋。簡然也是第一次見到他醉酒的模樣——她從未想象過的模樣。時間在人們身上留下的改變痕跡或許就叫做成長,但有些卻是連時光都無法雕琢的。舒逸的睡顏即是如此。完全無法與平常獨當一麵的副總聯係在一起,現在的他安靜如初生的嬰孩,單純美好。
此刻,時光好像倒流。
她在圖書館看書,而他卻陪著她犯困。
舒逸一定不知道自己就連睡覺都那麼好看,簡然慶幸可以看的明目張膽。她會看得入了神,忘了那道難解的高數題,開始思考他分明困得的要死為什麼不回去睡覺呢?
即使答案脫口而出她也不願意深究,隻要舒逸就這樣陪在身邊就夠了,美好應是如此。
回憶是女人的軟肋。
簡然終還是沒狠心讓舒逸睡沙發,關上臥室門的時候她還是懵的,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做。
舒逸是在半夜醒來的。當雙眼適應了黑夜後,他才想起自己醉酒的事情。
完全陌生的環境,不過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熬過一陣眩暈後,他摸黑尋找開關,燈亮後才發現並不是想象中的酒店。
這明顯是女生的臥室,舒逸有點懵。再三確認床上沒有別人,他這才安心的打開房門。
在看見簡然蜷縮在沙發上後,舒逸瞬間清醒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
這麼說他現在是在簡然家?!
這個認知太具有衝擊性,以至於舒逸覺得此時的自己才處於醉酒狀態。
他下意識的擰了一把大腿,很疼卻令人欣喜若狂。舒逸轉身一把關上臥室的門,輕倚在上,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個害羞的弧度。全都是簡然的氣息,舒逸貪婪的呼吸了幾大口,滿足的閉上眼睛,臉頰燒燙,他不自覺的輕撫,幸福從微眯的眼角溢出。
斷片兒前的一點記憶都不剩了,舒逸也不知道是怎麼到這兒的。既然簡然肯接受他,是不是就表示她並沒有那麼討厭自己?喝醉從來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今天卻因禍得福了。
沙發上終是不舒服,舒逸沒多想就將簡然抱上床。她睡得很死,以至於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醒。奔波了一天又照顧醉酒的自己一定很累吧,況且她還在生理期。舒逸開始變的自責,他甚至不敢看一臉倦容的簡然,因為會心疼。
舒逸小心翼翼的在簡然身邊躺下,他不想把她弄醒,更害怕她忽然醒來。睡在一起還是第一次,不到十厘米的距離足夠舒逸心跳加速,他連怎麼呼吸都忘了,躺的直挺挺的,一動不動。
美人在側,可他卻是這幅慫樣,舒逸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他不甘心,不安分的手指慢慢移向簡然,起初隻是勾起她的小指,最後變成十指緊扣。貪婪助長著欲望,舒逸已不滿足與此,渴望更多更多,殘餘的酒精吞噬了理智,他一個翻身,猛然逼近身下酣睡的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