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妃離開後,王質一直有些不自在,他總感覺有很多道目光都不懷好意的盯著他。
“哇,王質,唐雨妃對你笑了!”江河一臉生無可戀仿佛要哭出來的樣子,“這不公平,憑什麼我沒有......”
“如果你願意自廢丹田,相信也能得到同樣性質的一個微笑。”
王質依舊是一副平淡的語氣,眼睛還是盯著那本《沙雕的自我修養》。
“還有,這本書上說,遇到一個美女時,把她打哭是讓她銘記自己的最好方式,你要不要試試?”
“不要,這女人我可打不過。”江河擺了擺手,“拜托你看點有營養的書好不好,這書誰寫的?”
“王德法克。”
“啊?”
“對,王德法克。”
“......那不就是你老爹麼?”
“看上去是這樣的,但更有可能是一個恰好跟我老爹重名的筆名,我認為我老爹寫不出這種書,而且如果是他寫的,我們家應該不至於這麼困難。”
“問題是這種書出了也就隻有你會買吧!”
“喵寶上萬人購買量呢。”
“那都是假的吧!”
“不,那些都是真沙雕。”
江河放棄了繼續與王質溝通的打算,他怕再說下去,自己也會變得沙雕。
很快,全班都開始了(鬼畫符)符紙實踐考試,每個人都聚精會神地使用著自己的靈力筆,在小小的符紙上謹慎的灌注靈力,試探著一條又一條可能的線路。
漸漸地,不少同學的符紙上都出現了一閃一閃的零零星星的符文紋路。
王質想了想,自己雖然注定是零分了,但是也不能打擾到別人,所以還是繼續坐著比較好,等到下課就可以了。
陳落雪瞥了瞥王質,心中有些難過,但此時的她也顧不得擔憂王質。
自己對於符紙的掌握還沒有到一心二用的地步,哪怕隻是這種一級的半成品符紙。
然而,就在王質準備繼續看書的時候,餘光中突然闖入了一雙踩著高跟鞋的黑絲美腿。
王質詫異的抬起頭,唐雨妃的臉近在咫尺。
“跟我出來一下。”
說完,唐雨妃率先走出了教室。
班上原本緊張的氣氛似乎一下凝固了起來,所有人握筆的手都不由得一僵,原本順暢貫入的靈力也全部斷裂開來。
一大部分人的第一次嚐試就此失敗。
然而他們似乎毫無察覺,一雙雙泛著紅光如狼似虎的眼神都死死地盯著王質,嫉妒的凶光似乎要活活把他瞪死。
包括陳落雪和小豆丁林然。
王質依舊麵無表情,嘴巴稍微撇了撇,起身走了出去。
離開前,他還看到了江河那摻雜著震驚,嫉妒,不甘,悔恨,傷心的眼神。
“幼稚。”
王質留下這麼一句話後,揚長而去。
教室裏傳來一陣筆杆斷裂的聲音。
穿過長長的走廊,王質來到了辦公室門口。
唐雨妃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看著站在門口的王質。
“進來坐吧,站在那裏幹嘛?”
王質點了點頭,神色平靜的走了進去,坐在了唐雨妃對麵。
辦公室很大,唐雨妃的位子也很大,窗台放著幾盆她栽種的小綠植,辦公桌上,兩束鮮花插在小花瓶中,香氣四溢。
“綠植和花束,你喜歡哪個?”
唐雨妃似乎並不想和王質討論學業上的問題,反而擺弄起她養的植物起來。
“綠植。”
“哦?為什麼?”
“花粉過敏。”
唐雨妃啞然失笑。
“好吧,小王質,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唐雨妃站起身來,看著窗台上的幾盆綠植,眼神溫和。
“其實我也喜歡綠植,所以我把它們放在時時刻刻能感受到陽光的地方;而這些花卻隻能享受到半天的陽光,因為一到下午,外麵的光就再也照不到花的身上了。”
王質搖了搖頭:“大多數人並不像你這麼做,他們會根據自己的喜好來選擇放置的位置,而花明顯更受喜愛。”
“那你認為,他們為什麼喜愛花?”
唐雨妃饒有興致地看著王質。
“當然是顏色和香氣。相比於綠植,花明顯更具觀賞性,隻是對於我這種花粉過敏的人來說,它可能並不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