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微焦急不已。
孽靈跑了,她是怎麼逃脫的?
這個可怕的不安定因素,對比起盛懷安,更能讓人心驚。
如此,見不到孽靈,那曹玉如最後終有一日會變成娘的模樣。
宋茗微的手緊緊握成了拳,她深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的手被師父握在手心,手裏出現了一張符紙。
“你把這張符紙燒了,讓曹姑娘喝下,雖然不能讓她的樣貌恢複原樣,或許能阻止她繼續演變下去。”
宋茗微拿著,她的心裏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事情,好像越來越往不能控製的方向而去。
一曲悠笛在耳邊響起,悅耳如水聲輕響,如風吹竹林。
宋茗微緩緩閉上了眼睛,聽著這般令人心胸開闊的笛聲,整個人仿佛置身天外。
她倏然一笑,月白的臉上紅唇微勾。
允稷不過就站在離她兩步之遠的地方,雙眸凝視著她。
眼裏全是她的倒影。
“師父,你能一直這麼陪著我嗎?”她睜開眼之時,心中是無限歡樂。
允稷低下頭來看她,他將她輕輕擁入懷裏,溫暖的手拍了拍她的背。
“在師父有生之年,是不會離開你的。”
宋茗微一笑,點了點頭。
宋茗微慶幸,因為師父僧人的身份,她可以這般要求。
如若師父還俗,那麼她絕不敢提出這個問題來。
這個世上再沒有人像師父這樣,承諾一輩子陪著她,永遠都不會離開她。
“你先回去,我再去找找孽靈,如若找到了,我便帶你一道去。”
宋茗微點了點頭。
她帶著師父給的符紙,回了宋府。
路過廚房的時候,聽到了丫鬟的說話聲。
“那個曹姑娘,怎麼看那麼像二小姐?”
“我也覺得奇怪,我都忘了她以前長什麼樣子了。”
宋茗微眉頭一蹙,難道那個咒術還能讓人忘記她本來的容貌?
好邪乎的咒術!
宋茗微回了屋,將那符紙燒成了灰,讓東珠將這些灰那去廚房,灑入曹玉如的藥中。
東珠一聽,忙道:“小姐,你不會是想要殺了她吧?”
宋茗微挑眉,“暫時還沒這麼瘋狂。”
東珠舒了一口氣,她道:“到底是曹家的姑娘,要是在咱們家死了,到時候問題可大了。”
死?
宋茗微搖頭,曹玉如那女子看著心計頗深,哪有這般容易死的。
“這符紙是我從師父那拿來的,能夠阻止曹玉如的臉變成我娘的臉。快去,別讓人發現了。”
待東珠出了門,宋茗微卻冷靜地想著孽靈這個僵屍。
她到底在想什麼?
一千多年前對雀鳥的那番作為,她對師父到底有何想法?
為何要攪入這個世俗之中?
宋茗微百思不得其解。
不一會兒東珠就回來了。
“小姐,我剛剛好像看到一個丫鬟鬼鬼祟祟的,我擔心我被她看到了。”東珠忙拍著撲通撲通直跳的小心髒。
她明明不是去害人,怎麼就心神不寧呢。
“可知道那丫鬟是誰?”
東珠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以前在芙蓉閣伺候的。
“你快去找她來。”宋茗微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