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似乎被什麼沉沉一壓,宋茗雪聽了這話,忙道:“到底是我一時衝動,曹姑娘莫要怪罪。”
二人打著太極,宋茗微看得直皺眉,她回了房,見東珠正在曬東西。
“小姐,說來也奇怪,你之前有一個錦囊不見了。”
宋茗微有些心不在焉,聽得這句,點了下頭。
半晌,她才回頭。
“是哪個錦囊。”
“就是紫姨娘的頭發,紫姨娘走後,老爺不是將紫姨娘發梳上的的頭發放在錦囊裏給了你的?”
宋茗微一驚。
她忙翻箱倒櫃,尋了半天,竟也找不到。
“東珠,你好好想想,什麼時候不見了?”她忙拉住東珠的手。
“這幾天我都留著照顧你,沒什麼人進入。如果說有人進來拿東西,那也不大可能的啊。咱們這屋雖然隻有我們,可外頭丫鬟也不少的啊。”
東珠左思右想,“難道不是人?”
東珠臉一白,自己嚇了自己一跳。
宋茗微不由得想起了前幾日,孽靈來過府上
宋茗雪也來過,盛懷安也來過。
是誰要走了娘的頭發,要那些頭發到底有什麼用呢?
宋茗微出了門,她要找師父問問。
“你是說有人拿了你娘的頭發?”允稷沉吟了一聲,繼續道:“茗微,在五百年前,有一種咒術。”
“這個咒術是用一人的皮膚或者頭發甚至是身體中的任何一個部位,植入別人的身體,然後那個被植入者就會長得越來越像頭發的原主人,直到後麵一模一樣。”
宋茗微聞言大驚!
竟還有這樣的咒術。
“師父,那這個咒術還在嗎?”
允稷來到了佛像前,上了一炷香。
“那時候因為這個咒術引起了太大的混亂,當時這個施咒人被相國寺的住持和一群人一起消滅,按理說是不會再出現。”
“師父,我父親要娶曹家姑娘為妻,那姑娘是越來越像我娘了。”宋茗微憂心忡忡。
允稷轉過頭來,目光觸及宋茗微憂慮焦急的臉,他長歎了一口氣,微涼的手指輕輕地撫上了她的眉頭。
一下又一下地幫她舒展開來。
“師父”宋茗微的臉有些紅。
“別擔心,這個咒術還是有辦法解的,隻不過要找到施咒人才行。”
宋茗微覺得這事已經是十萬火急,不過才幾天,那曹玉如相貌就來了一個大扭轉,要是再過上幾天,父親就要癲狂了。
她思索了一番,將三個可疑之人說了出來。
允稷想了一想,道:“首先,應該可疑排除宋茗雪,她是最不喜歡你父親續弦的。”
宋茗微點了下頭,目前看是如此。
“盛懷安這些日子遊走在京中權貴之中,傳言他的身子好了許多。我們暫時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但施展咒術是需要很強大的精力和法術,盛懷安的嫌疑和孽靈一比,又小了一些,畢竟孽靈是一年多年的僵屍,知道五百年前的咒術不足為奇。”
是嗎?
如果是孽靈,那她到底要做什麼?
一個千年僵屍攪亂世俗,她已經被關入棺木之中,竟還有這等能力。
“咱們走。”
二人來到了綠柳山莊,然而那個死氣沉沉的棺木裏卻沒了孽靈的蹤影。
允稷平靜的眸子一沉,他默默念著法訣,竟不知道孽靈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