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昏迷了多久,安夏的意識才逐漸恢複,身上卻依舊是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甚至連睜開眼睛都困難。
“吱呀”一聲響,安夏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就有人站在了她的身邊,目光在她身上打轉,看的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了麼?”
居然盛時霆的聲音。
安夏內心暗恨,就知道這個周扒皮不是什麼好人,居然還偷襲她!
“隻差唇彩了。”化妝師恭敬地回答著。
“嗯。”盛時霆低低的應了一聲,“都出去。”
接連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安夏清晰的感受到,身邊隻剩下了盛時霆一個人。
一陣清涼的味道忽然縈繞在鼻尖,安夏深呼吸了一口氣,體力總算逐漸恢複了,起碼能睜開眼睛。
仔細打量了一圈,安夏這才發現自己在一個化妝間裏,對麵的鏡子裏映照著她此刻的妝容。
說是淡雅大方華貴氣派也不為過,安夏知道自己長得還算不錯,但卻沒想過,她化了妝之後氣場能變得如此不同。
她現在的樣子,站在盛時霆的身邊也是郎才女貌了。
如果沒有看到華麗的身上的禮服,她的心情可能會好很多。
轉頭看著盛時霆,安夏咬牙,“你這是做什麼?要把我賣了不成?”
“賣你?”盛時霆淡定的挑眉,拿起化妝師提前準備好的唇彩,輕輕塗抹著,“你以為除了我,還能有別人要你?”
安夏:“”
媽賣批,好氣哦!
蹲在安夏的麵前,盛時霆細致的為她塗著唇彩,沿著她的唇線細細描摹,神態緊繃的好像在做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瞧著他認真的模樣,安夏氣性也消退了不少,無奈的問,“你把我弄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別動。”盛時霆擺正了她的臉,低頭在她的唇角上吻了吻,“你睡了整整一天,今天是訂婚禮。”
安夏依舊一臉懵逼,“安嬌和盛時景訂婚,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麼?”
“安嬌逃婚了,典禮不能取消,總要有個女主角在場。”他攏了攏安夏耳邊的碎發,“所以,你來了。”
一臉“你特麼的在逗我”的表情,安夏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安嬌巴不得嫁給盛時景呢,怎麼可能會走?更何況就算她真的逃婚了,你也不能把我給賣了啊!他前兩天還在叫我嫂子呢,今天我就要做他的新娘子了嗎?這輩分是不是不太對!”
最重要的是,她完全不想和盛時景這個傻fufu的扯上關係!會被拉低智商的!
額角的青筋跳動了兩下,盛時霆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一個爆栗敲在了安夏的腦袋上。
“你腦子裏到底在裝著什麼?今天是我和你的訂婚禮!”
抬起手揉著疼痛的額角,安夏委屈巴巴,“那你說清楚啊!還怪我不成了?”
“我早就說過了。”盛時霆將頭紗給她帶好,“是你從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認真的翻著回憶,安夏這才發現,盛時霆確實是說過,半個月後他們兩個要訂婚的。
隻不過她當時還挺排斥這件事的,盛時霆不提及,她幹脆就拋到腦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