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分別 ...(1 / 3)

磨蹭了好一陣, 兩人才終於洗好。

梁唯一在浴室的鏡子裏照來照去, 左看右看, 她脖間鎖骨到處都是紅紫的印記, 她皮膚本就白皙, 身體其他地方也是吻痕斑斑, 一眼望去,對比鮮明。

這……怎麼見人啊?

梁唯一心裏鬱悶,再想想自己酸麻無力的雙腿, 側頭看了眼傅容川,感覺很複雜, 有些氣惱又有些甜蜜。

她這眼神分明是在無聲地控訴他昨晚的罪行。

傅容川淡淡一笑,走到她身後,雙臂一撈, 瞬間就把她抱了起來。

梁唯一嚇了一跳,就聽他道:“是我不好,昨晚太用力了。”

“下次我一定溫柔。”他眼角都帶著一絲笑意。

“……”

梁唯一哪裏有他那麼坦然, 立刻把臉埋在他懷裏。

傅容川徑直把她抱到一樓客廳靠牆一邊的沙發上,他坐在一側,給她蓋了個毯子,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梁唯一不解,她仰躺在他腿上,抬眼看他:“要做什麼?”

傅容川莞爾:“幫你吹頭發。”

她微愣,他已經拿著幹毛巾裹著她如墨般的長發。一邊輕擦一邊開了吹風機。

他想起她之前經常不管不顧的樣子,聲音淡淡的:“以後不要剛洗過澡頭發濕漉漉的就隻顧著玩手機看電視, 知道嗎?”

梁唯一輕輕點頭,看著他微微蹙起的眉,突然間覺得眼眶有些熱。

他以為她太感動了,便微微一笑,低頭吻了下她額頭。

可下一秒,梁唯一說:“容川。”

“嗯”

“你好像我爸爸。”她道。“小的時候我爸爸也是這樣天天嘮叨我的。”

“……”

傅容川失笑,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人說嘮叨,這要是傳出去,那一幫人不知又要如何調笑。

兩人話音剛落,傅家門外響起一陣說話聲。

沈白和周蔓等人正往屋內走去,看到春嫂出來,沈白有些焦急:“怎麼了,我怎麼聽說唯一病了,病得還挺嚴重?怎麼回事?”

這一片住的都是江明非富即貴的各種大佬,傅家跟沈家離得很近,今早淩晨,沈白跟人談合同,應酬剛回來,司機開著車路過傅家門口,正看到賀醫生神色複雜地從傅家出來。

他便劃下車窗去問,這才知道是唯一生病了。

再仔細一問,賀醫生反而支支吾吾,臉色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

“總之,就是傅太太生病了……”

“嚴重嗎?什麼病?”沈白問。

賀醫生想了想,斟酌了下用語:“反正不是普通的發燒,還,還有些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沈白疑惑:“怎麼弄的?”

賀醫生臉色尷尬:“這個,是傅先生,咳咳。”

看他吞吞吐吐的表情,沈白不耐煩了,當即就要下車進傅家去看。

賀醫生連忙拉住:“沈先生,別進去。”

他想了想自己剛才說要節製時傅容川的表情,“傅先生臉色很不好,他們小夫妻的事他們解決吧,外人進去隻能徒增尷尬,女孩子可能心裏也不舒服。”

咳咳,作為一名醫務工作者他真是太盡職盡責了。

沈白到底沒進去,狐疑地看著賀醫生,回去想了大半個晚上,他一拍大腿去找了其他幾個人。

“大半夜生病,還挺嚴重。”

“是傅先生弄得。”

“傅先生臉色很不好”

“不能讓外人知道。”

按著賀醫生的話梳理下來,沈白當即有了結論。

“家暴!”

“……”

於是,再怎麼覺得不可思議,幾個人還是在白天來了傅家。

此刻,沈白看了看傅家院門,低聲問春嫂:“你老實告訴我,唯一生病是不是被容川弄得?”

春嫂一陣尷尬地點了點頭:“是啊,是因為先生,本來太太前幾天就在感冒,先生昨晚可能沒控製住,就鬧得比較厲害,呃……總之太太半夜發高燒,現在看著還有些累,一直躺著。”

沒控製住?

鬧的比較厲害?

春嫂話說完,更驗證了沈白的猜想。

其餘幾人都有些難以置信,周蔓皺了皺眉,沈白憤憤不平,推開門,幾個人一起走了進去:“我說容川,唯一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的你就算遇事再怎麼生氣,怎麼能家……”

‘暴’字硬生生被他吞咽在喉嚨。

幾人看著眼前的情景,愣在當地。

偌大的別墅客廳裏,傅容川坐在沙發一角,一手拿著毛巾,一手還拿了個吹風機。

正極其溫柔地幫躺在身上的梁唯一……

吹頭發。

大名鼎鼎的傅家少爺,華晟繼承人,多少名媛千金主動上門討好的傅容川,沈白口中的……家暴男,居然一派閑散地幫老婆吹頭發?

表情還十分享受?

秦瑞鄙視:“你確定這是家暴不是秀恩愛?”

“額咳咳……”沈白幹咳兩聲,“這個嘛,這不怪我,賀醫生說得也太奇葩了。”

周蔓冷哼一聲。

梁唯一剛聽到他們的聲音,嚇了一跳,瞬間就想從傅容川身上坐起來。可她太過著急,剛一動,雙腿不穩,差點就要從沙發上掉下去。

傅容川連忙扶住她胳膊,他蹙眉:“別動,躺好。”

梁唯一看了看對麵正站著的幾個人,哪裏還敢再坦然地躺下去。

“不用了。”她搖搖頭,抓了下自己的頭發,“反正也幹了。”

腿上突然空空蕩蕩,傅容川沒說話,卻像是被人擾了似的,他冷著臉看向沈白:“你們怎麼來了?”

沈白還未開口,陳啟揚笑道:“我們聽說有人昨晚家暴……”

“家暴?誰呀?!”梁唯一震驚。

秦瑞一笑:“還能誰,容川唄。”

傅容川皺眉。

沈白連忙解釋:“這也不能全怪我,這賀醫生跟春嫂說話都太有歧義了……”他又突然覺得不對,問,“既然不是家暴,那你們昨晚是怎麼了,搞得大家都支支吾吾一臉難言之隱的樣子?”

這話一出,梁唯一頓時滿臉不自在。

眾人向她看去。

梁唯一穿著棉質長袖睡衣,剛才著急一動,一隻腿的褲管湧到膝蓋,白皙細致的小腿肚上,還有兩三處清晰的吻痕,還有她露在外麵的頸項,盡管長發遮擋,仍然有紅紫的印記沒能逃開眾人的雙眼。

注意到他們的眼神,梁唯一臉色微紅,忍不住把自己的衣領又往上拉了拉。

這下大家心裏都有數了,怪不得賀醫生和春嫂說什麼是傅先生沒控製住……

原來是這個沒控製住啊。

眾人再看向坐在一側一臉坦然的傅容川,他穿著件休閑家居服,銀灰色的V領毛衣,袖口上挽,發絲隨意,有一種慵懶的性感。

傅容川一側頭,他肩頸連接處,鎖骨處,還留有十分明顯的幾道指甲劃過的紅痕……

種種跡象,無不昭示著傅先生昨晚的‘家暴’是何等的厲害。

這……

沈白幾人互看一眼,這是有多激烈啊!

大約氣氛太過尷尬,室內竟突然沒了人說話。

幾個人曖昧的眼神注視下,梁唯一實在待不下去。她剛想站起身,卻發現剛才傅容川直接抱著她從浴室出來,根本沒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