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覺得,你會膩了我。”林舒在搖晃喘息中含糊道。她都三十過了,又生了三個孩子,雖然人人都說她保持得好,看起來沒變化,但她心裏知道自己跟生孩子之前是不可能一樣的。
吳懈停下動作,側過頭來看老婆。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要她和自己對視。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他氣喘籲籲地問她。
男人炙熱的呼吸混著水汽撲到林舒臉上,淡淡的香檳酒氣。林舒垂下睫毛,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是我的錯了。”吳懈緊了緊抱著她的胳膊,雙手托住了濕漉漉的人,“看來是我平時不夠‘勤懇’,你才會有這樣的錯覺。那我以後要加倍努力了……”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被花灑的水聲淹沒了。沒多久,林舒的輕吟又蓋過了水聲。
她可算明白“加倍努力”是什麼意思了……
關掉花灑,林舒兩條胳膊掛在老公肩上,整個人徹底散架了。吳懈用浴巾把人裹起來,橫抱著出了浴室。
剛才進去時他連衣服都沒脫,濕噠噠的襯衫散了三個扣子,緊緊貼在胸口,精壯的胸肌和胳膊線條清晰可見。吳懈換了身幹睡衣,走到床邊開始給裹在浴巾裏的老婆吹頭發。
林舒閉著眼哼了兩聲,不動彈了。她太累了。今天穿著高跟鞋站了一天,晚上又被狠狠折騰了一番,一挨床她就昏睡了過去。吳懈把人頭發吹幹,扯開她身上潮濕的浴巾,喉尖跟著不自覺地滾了滾。
睡著的女人臉蛋粉嫩柔潤,長長的黑翹睫毛上還有細密的水珠。那身細嫩的皮膚除了他剛才留下的紅色草莓外,沒有一處瑕疵,依然白得跟牛奶一樣。七年前她就曲線玲瓏,又嬌又軟,現在其實也沒什麼變化。他看著她還是常常想入非非。這樣的女人他怎麼會膩呢?
況且如今她比之前“熟”多了,在床上嬌媚放得開。每次看她紅著眼睛哭喊求饒,吳懈都恨不能死她懷裏。
不膩不膩,還能再上她好幾個七年。
第二天林舒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大亮,她使勁兒眨了眨眼皮,發現自己動都動不了。身上還是很酸很疼,而且腰上纏了兩條健壯的胳膊。吳懈從背後箍住她,兩人勺子一樣貼在一起,光著抱著睡了一夜。
林舒輕輕掰開他的胳膊,起身靠在了床頭,晃了晃依然昏沉沉的腦袋。
身邊的男人躺床上睡得正香,她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很久很久的一天早上,她也是這樣在酒店暈乎乎地醒來,然後驚悚地發現自己身邊睡了個男人。
如今躺在身邊的,還是同一個男人。誰能想到呢……
吳懈跟很久前的那天早晨一樣,睡得很沉。林舒昨天體力耗盡,估計老公也沒好到哪兒去。
想起昨晚,她臉上微微發熱。就因為她問了句“膩了嗎”,吳懈就跟被刺激到一樣,前所未有的瘋狂。他變著花樣欺負她,從花灑下折騰到浴缸裏,最後還壓著她問她:“你說我膩沒膩,嗯?”
林舒喊的力氣都沒了,低聲連連求放過。
“知道錯了也不行。這回非操哭你!”吳懈像狼一樣紅著眼睛,惡狠狠地說騷話。
林舒早都哭了,一聽這話她哭得更厲害了,啞著嗓子抽抽搭搭了好一會兒,吳懈才終於放過她了。
真是個狼人……林舒咬住嘴唇,有些怨念地橫了一眼熟睡的男人。
其實昨天她有準備了一點兒小心思的。但男人太猴急,她都沒來記得給他看。婚禮前她特意買了一套新內衣——不是普通的內衣,很大膽熱辣,她自己穿上都不好意思照鏡子那種。
林舒瞟了眼浴室,有點蠢蠢欲動了。內衣還放在裏麵,穿還是不穿呢?
穿上給他看吧,可狼人要是再獸性大發,她可真的受不住;不穿的話,有點可惜了。雖說等回家也可以穿,但家裏有孩子,哪比得上在這兒兩人獨處來得自在……
林舒下巴磕在膝蓋上,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跑進浴室了。她紅著臉穿上那套內衣,又是帶子又是網的,還挺麻煩。穿好了她又在外麵裹了件絲質睡袍,有點忐忑地走了出來。
吳懈剛醒,正躺在床上睡意朦朧地揉眼睛。
“你起來了啊?”他嗓音沉啞,帶著慵懶。
林舒嗯了一聲,抿住唇躺回到他身邊。吳懈沒注意到她穿了什麼,隻朝老婆彎了彎嘴角,然後一個翻身壓過來,輕輕點了點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