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之後的after party一直進行到淩晨三四點。兩邊的老人早早退場, 帶走了三個孩子,剩下的年輕人都玩嗨了。香檳上了一波又一波, 反正樓下就是酒店, 大家盡情狂歡。
散場後林舒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 但心情想飄在雲端一樣, 格外美麗。今天她很開心, 這就是她想要的婚禮。
“累了吧?”吳懈輕聲問她。
林舒點了點頭,在房間門口就踢掉了腳上的高跟。吳懈沉沉笑了一聲,拿房卡劃開了門。
“等一下。”林舒正要進門,被老公拉住了手。
“今天你是新娘, 我要抱你進去。”吳懈說著, 一下子就把老婆橫抱起來。林舒兩手勾住他的脖子,兩人臉貼在一塊兒,輕輕笑出聲來。
進房後吳懈把人輕輕放在床上, 開始扯自己的領結和外套。
“你先讓我洗個澡……”林舒低聲嘟噥。
吳懈解襯衫扣子的手一頓,詫異地揚了揚眉毛, “我隻是,我想著你很累了,我沒有想……”
他停下話頭不說了, 因為訝異變大的眼睛彎成曖昧的弧度,“不過你要是想,老公也可以——”
林舒刷地起身,咬著唇推開他往浴室走,“我才沒有!我洗澡去了……”
她的臉色跟身上火紅的連衣裙一樣好看。吳懈望著老婆的背影, 抖著肩膀笑了兩聲。
“還是夫人考慮周到啊。”他晃悠到浴室門口,隔著門板繼續合法騷擾人家,“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話音剛落,林舒就用毛巾狠狠抽了門板一下。吳懈笑著搖搖頭,走到床邊癱了下去。
這麼些年他的酒量還是沒什麼長進。今天喝了幾杯香檳,雖然不至於醉,但腦袋暈乎乎的。他在床頭靠了一會兒,聽著裏間淅瀝瀝的水聲,身上沒由來地開始燥熱。
吳懈閉著眼揉了一會兒眉心,兩條長腿一邁,起身往浴室方向走去。門把輕輕一轉,門就開了。
剛洗完頭的林舒嚇了一跳。
“我還沒洗完呢,你幹嘛呀?”她嘟著嘴向走過來的男人嗔道。
吳懈徑直走到花灑下,二話不說就把人推到了牆上。
“一起洗。”他說完就吻上了她的唇。
林舒嗚了一聲,口齒不清,“不行,好涼……”
吳懈知道她什麼意思。他伸到老婆身後,用手給她當靠墊,把把她和冰涼的瓷磚隔開了。這樣一來她被他攬在胸口,整個人完全被掌控。吳懈不浪費一刻春宵,俯身又吻住了她的唇瓣。
“你就不能等會麼……”林舒推了推身前狂熱的男人,身體開始發軟。
“不能。”
花灑中的水流而下,盡數澆在男人的背上,他的衣服瞬間濕透了。林舒隻感覺頭頂是水柱,身前也是濕漉漉一棟牆。
結婚雖然七年了,但吳懈還不到三十,正當盛年。他迅猛一點兒沒減,技巧卻愈發熟練,每次興致來得時候真的要命。
吳懈親得盡興,手上也沒閑著,一直輕輕重重拿捏她。吻了一會兒後他放開她的唇,一點一點向下親。
林舒知道他的習慣,但總覺得今晚的老公有點不一樣。平時他很耐心很溫柔,每次都等她慢慢適應了才開始正文,可今天……吳懈的進攻沒有緩衝,上來就直攻要害,不給她停歇的時間。
林舒被他弄得腿軟了,貼著牆壁的背部慢慢往下滑。見人站不住,吳懈索性把人豎著抱起來,膝蓋大力抵開她的雙腿。林舒沒辦法,隻好分開纏上他的腰。沒有衣物遮蔽,吳懈的行徑暢通無阻,一往直前。
林舒輕輕嚶嚀出聲,懸空的腳趾都被刺激得蜷縮起來。她兩條胳膊緊緊攀上他的肩膀,開口時氣息紊亂。
“都這麼多年了,你,這事兒你都不膩的麼?”
吳懈猛地一抵,用行動回答了她。懷裏的人咬住唇,但喉尖的淺吟止不住,蓋過了水流聲。
“膩什麼?”他微微氣喘,“上一輩子都不夠!”
“不要臉……”林舒軟著嗓子罵他,話還沒說完,吳懈就用更猛烈的行為懲罰了她。
“那你呢?你膩了嗎?”進擊的男人呼吸粗重,眼角發紅,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鼓出來。
林舒被頂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皺著小臉使勁兒搖頭。她怎麼會膩呢?她迷戀有關他的一切,他的火熱,他的溫柔,他的體貼,包括他猛烈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