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籬點點頭,“上次去紅袖坊,我本是想去看看離音,結果遇見了那個叫墨陽的,救了他一回,可如今卻還是眼睜睜地看著他”
她一心讓人提防著孟嵐逸,怕他抓了雲景,卻是不想,雲景是沒出現,倒是那個墨陽遭了毒手。
敬王府。
“王爺,您回來了。”管家一臉殷勤地走了過來,卑躬屈膝的。
孟嵐逸瞅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徑直往裏走。
直到到了書房,他才對管家說:“明兒個把房裏那張床拆了,重新換一張,今晚本王就在書房歇下。”
管家一愣,想這王爺好端端地換床作甚?可是這話不能問,主子讓做啥就做啥,哪兒有他多問的權利,他笑著直點頭,“是,是,屬下明兒個就準備妥當,請王爺放心。”
“行了,退下吧。”
“這”
“有事?”
“王爺,您要的人,屬下已經給你抓回來了。”
“本王要的人?”孟嵐逸扭頭看向那管家。
隻見那管家賤賤地笑著,“來啊,還不快把人給王爺送過來。”
不一會兒,就有人將一個洗的幹幹淨淨的小少年給送了過來,放到了書房的軟榻上,隨後又見那管家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圓盒子,“王爺,給,您的潤滑膏都用完了,這是屬下給您準備的新的。”
管家以為他已經做的很細心了,想著王爺一定會誇獎與他,可結果,誇獎沒有等來,卻是等來了孟嵐逸的一記飛踢,將他踹了四腳朝天。
他哀嚎一聲,趴在地上揉著屁股,“王、王爺,您這是是屬下還有哪兒沒做好嗎?”
孟嵐逸眸光陰沉,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怒火中燒,直接過去將那管家的脖子給擰斷了,一旁的幾個下人見到大氣都不敢出。
“都愣在那作甚,還不將那少年哪兒劫來的送回哪兒去!”
“是,是。”下人嚇得手忙腳亂,將昏迷的少年又給送走了。
而蘇陌籬回到王府,就有人來稟告說見到敬王的人抓了個少年進府,蘇陌籬本就在為墨陽的事而自責,現在又聽到孟嵐逸派人抓了少年回去,頓時氣的不輕,真想要親手去了結了這孟嵐逸,不讓他再危害人間。
不論如何,她得先去救那個少年,萬一是雲景呢。
便不是雲景,她也得去救。
“王爺,妾身”
“你現在懷有身孕,還是不要妄動的好,這事兒交給本王,本王會幫你把他救出來的。”
“謝謝王爺。”
“傻瓜。”
孟君辭走後,蘇陌籬就一個人坐在房間裏等著,心裏還一直氣憤難安。
“王妃,還不睡嗎?在等王爺?”阿秀進來問道。
“嗯。”蘇陌籬便是在等孟君辭回來呢,不過他倒不是擔心孟君辭辦不好這件事,她隻是單純地想等孟君辭回來,然後與他一同安睡。
再者,這會兒她心裏還難受著,雖然與這墨陽也隻是一麵之緣,可好歹也是個無辜的人,這孟嵐逸真是毒瘤,當初她一怒之下要了他的性命果然是明智之舉,可惜,這次重來,他也重來了。
“那奴婢去給您倒杯水喝吧?”
“嗯。”
阿秀給蘇陌籬倒了杯水,然後遞到她麵前,“王妃現在真是越來越離不開王爺了呢,嗬。”
蘇陌籬臉上一臊,“你個臭丫頭,話真多。”
阿秀嘿嘿一笑,然後站在那陪著蘇陌籬等候。
蘇陌籬喝完水,繼續坐著等,可是坐著坐著,她怎麼覺得小腹有些隱隱作痛呢?
她抬手按住腹部,那絞痛感越來越強烈,“阿秀,去,快去叫子非來。”
“是。”阿秀轉身就出了房門。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子非來。
蘇陌籬疼地冷汗直冒,她一手撐著桌子,目光忽然落到那個茶杯上,她似乎是喝過了那杯水之後沒多久小腹就開始痛的。
白商現身,過來扶住蘇陌籬,“王妃!”
而這時,阿秀跑進來,還沒說話,就被蘇陌籬一把掐住了喉嚨,“你到底是誰,竟想害我?!”
阿秀驚恐地看著她,“王、王妃,奴婢是阿秀啊,您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蘇陌籬咬著牙關,盯著阿秀看了一眼,隨後便鬆了手,“去找子非”
說完,便昏倒在白商的懷裏,不省人事了。
阿秀嚇得手足無措,在看到地上淌出了血來,才尖叫一聲,轉身跑走了。
而暗處走出一個人,那張臉與阿秀無異,她勾著唇,一個縱身飛走了。
子非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就看到蘇陌籬的慘狀,他給蘇陌籬號了脈,驚呼:“怎麼回事,好好的兒,怎麼就滑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