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一聽嚇得兩腿一軟,跌坐在地,“怎麼會這樣,好端端地王妃怎麼就滑胎了呢,這待會兒王爺回來,我該怎麼跟王爺交代啊,等王妃醒來,我又該怎麼跟王妃開這個口啊”
子非轉身麵向白商,“你不是一直暗中保護著王妃麼?”
白商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阿秀說道:“我來時,王妃忽然掐住我的脖子,問我到底是誰”
“你不是一直守在王妃身邊嗎?”
“不是啊,先前我被一個丫鬟叫去有些事,忙完了才過來的,結果一過來,就被王妃掐住脖子。”
白商卻說道:“你不是一直在王妃身邊麼,直到王妃說腹痛,讓你去請子非來,結果好一會兒,你卻是一個人回來的。”
子非聽了直搖頭,“若是花影在,便能一眼就看出來哪些人不對勁了。”
孟君辭回來時,見蘇陌籬的房中站了好幾人,就覺得有些不對,往裏走些,就能看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蘇陌籬。
他離開時蘇陌籬還好好兒的,怎麼回來就成這樣了,那臉色簡直白的嚇人。
他一走近,所有人都朝他跪了下來,異口同聲道:“求王爺恕罪,屬下(奴婢)沒能保護(照顧)好王妃,請王爺責罰。”
“到底怎麼回事!”孟君辭走到床邊坐下,看著虛弱不堪的蘇陌籬。
子非輕抿了一下唇,然後說道:“王妃小產了。”
“胡說!”孟君辭一聽,驚愕之餘,更是盛怒難平,“本王走的時候還好好的,你們是怎麼守著王妃的!”
阿秀邊哭著邊磕著頭,“王爺息怒,都是奴婢的不是,當時,是有人找奴婢有事,奴婢便離開了一會兒,等回來的時候,王妃就已經王爺,是有人有心要害王妃啊,白護衛說,一直看到奴婢在王妃身邊,可那個時候,奴婢不在啊。”
“蕭硯,還不去查!”孟君辭聲音已經冰冷到極點。
蕭硯也還沒從這件事中回過神來,就聽到孟君辭的命令,便趕緊拱手,道:“是。”
蘇陌籬醒來,已經是次日晌午了。
她還是覺得有些難受,渾身不痛快,“阿秀,阿秀”
可是喊了幾聲也沒有聽到阿秀的回應,她這才睜開眼看,沒有看到阿秀,倒是看到了孟君辭,“王爺王爺不用進宮上早朝嗎?”
孟君辭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見蘇陌籬要起來,便趕緊過去扶她。
蘇陌籬看了一眼四周,問道:“阿秀呢?”
“她護住不利,去領罰了。”孟君辭回答的簡單明了。
然,蘇陌籬卻不大明白,剛想要問為什麼要罰阿秀時,想起昨兒個她痛暈過去的事兒,便不禁撫上小腹,“王爺,昨兒個妾身腹痛難忍,怕是遭了人暗算,子非應該來看過了吧,孩子沒事吧?”
孟君辭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將蘇陌籬擁入懷裏,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然後才說道:“你我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
“”蘇陌籬睜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什麼叫孩子還會有的,她腹中的孩子,她的無憂,怎麼會沒了呢?這,這不對啊,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她的無憂明明就平安生下來了啊,這裏怎麼會沒有了呢?!
“阿梨”這是這一世,孟君辭第一次這樣稱呼蘇陌籬。
蘇陌籬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依偎在孟君辭的懷裏,可是孟君辭明顯感覺到胸口的衣衫漸漸濕透。
他心亦如刀割,卻是不能與蘇陌籬一塊兒痛哭,他必須堅強,才能夠給蘇陌籬一個依靠的臂彎。
就這樣,蘇陌籬靠在孟君辭的懷裏,靜靜落淚了很久,直到淚流幹。
蕭硯前來稟報,“王爺,凶手抓到了,是當初伺候過林側妃的一個丫鬟做的,說是恨王妃殘忍火焚了林側妃,這是她的認罪書,而她人也已經認罪自盡了。”
他將那認罪書遞到了孟君辭麵前,蘇陌籬卻是先一步拿過那認罪書,然而她並沒有看,而是直接將那認罪書給撕了,“不過是一個替罪羔羊罷了,一個無名丫鬟哪裏來的本事,能夠易容,我可不知咱王府什麼時候連個小小丫鬟都這麼大本事了。”
孟君辭看著抹幹眼淚,目露冷光的蘇陌籬,沒有插話,他知道蘇陌籬自有定奪。
“那,那王妃的意思是?”蕭硯雖然也不相信,他這都還沒怎麼查,就有丫鬟主動出來認罪自盡,的確不大正常,而蘇陌籬的話剛好也是說中他心中的感覺,他也覺得這大概是真正的凶手推出來的替罪羔羊。
然,那背後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誰?按理說,這嫌疑最大的,就隻有後院那另外兩個女人了,而這凶手既然能想到推人出來頂罪,那自然也想好了其他的後路,怕是沒那麼容易讓他找到證據揪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