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籬頷首揮退了宮人,隨後就見孟德軒拿著蕭硯的玉佩走了進來,“微臣參見太後,想必太後已經知道了微臣此番前來所為何事,這件事,太後怎麼也要給微臣一個交代吧?”
說著,孟德軒就將手中的玉佩攤在蘇陌籬麵前。
蘇陌籬從他手中拿起那枚玉佩仔細看了一眼,的確是蕭硯的貼身玉佩沒有錯,於是她吩咐一旁的宮人去把蕭硯叫過來。
不一會兒,蕭硯趕了過來,朝蘇陌籬拱手道:“見過太後。”
蘇陌籬將玉佩遞到他的麵前,“你的玉佩什麼時候不見了?”
蕭硯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個兒的腰間,然後拿起蘇陌籬手中的玉佩,“屬下的玉佩怎麼會在太後您的手中?”
“這,你就要問問安王爺了,是他拿來給本宮的。”
蕭硯一聽,不由地看向了孟德軒,孟德軒微微一頓,然後衝著蘇陌籬說道:“太後這話是何意,虎毒不食子,難不成太後以為微臣是在用朗兒的命來誣陷您嗎?”
蘇陌籬挑挑眉,“從頭到尾本宮有說你是在誣陷本宮嗎?這蕭硯問本宮,本宮如實回答,這玉佩的確是安王爺你親手交給本宮的啊。”
“既然蕭護衛已經確定,這就是他的玉佩,那還請太後給微臣一個交代。”孟德軒知道,與這蘇陌籬爭口舌是落不得什麼好的,倒不如直接就事論事,要她給個交代。
“交代是肯定要給的,這事兒本宮剛才也從宮人那兒聽說了,朗小王爺遇險本宮也很是擔心,安王爺都說了朗小王爺危在旦夕,怎的還有心情跑來本宮這要什麼交代?”
“正是因為如此,微臣才想要替小兒討個交代,這玉佩是小兒被害時在現場留下來的,而方才蕭護衛也親口承認這是他的玉佩,事實已經很明了了,蕭護衛是太後的人,一直忠心於太後,如果不是太後的命令的,他又怎麼會”
後麵的話不說,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
蘇陌籬笑了笑,“理由呢?”
“什麼理由?”
“本宮讓蕭護衛去傷害小王爺的理由啊。”
“這,這理由當然是太後與微臣之間的矛盾了,一直以來微臣處處與太後作對,太後耿耿於懷,想要通過傷害小兒來警戒微臣,這便是理由。”
蘇陌籬聽了之後,又笑了笑,“所以,安王爺這是承認,你一直都針對本宮了?”
“這。”孟德軒一心來找蘇陌籬要個說法,怎的說法沒要到,反倒把自個兒給套了進去呢?
“好了,本宮現在隻關心星朗的情況,若是星朗平安無事,他自然能給你和本宮一個交代。”蘇陌籬也不打算和孟德軒糾纏,如果孟星朗能平安無事,醒來之後,詳細詢問,自然能知道事情原委,還她和蕭硯一個清白,孟星朗的為人她還是清楚的,斷不會和孟德軒同流合汙,說一些顛倒黑白的話。
“蕭硯,去通知子非,讓他趕去安王府,診治朗小王爺。”
“是。”蕭硯領命離去。
孟德軒看著蘇陌籬認真的模樣,心中也是疑惑,在看到蕭硯的玉佩時,他是真的相信,這件事就是蘇陌籬幹的,因為他和蘇陌籬之間的過節,已經足夠蘇陌籬出手對付他了。
可現在看到蘇陌籬眼底,那絲擔憂,不像作假。
不過,這世上的事兒,幾分真幾分假,太難分辨,,孟星朗已經出事,他必須要防備著,萬一,是蘇陌籬沒能將他的朗兒殺死,趁著這個機會,讓子非去弄死朗兒,到時候死無對證,她找到理由開罪,他便是怎麼說都不行了。
但話雖如此,孟德軒還是想要子非去看一下孟星朗的,誰不知道這子非的醫術比起皇宮的那些禦醫的都要好,子非去了,他若是真心去救孟星朗的,那便再好不過了。
原本,蘇陌籬是讓子非前去,可想了想,她覺得她也得去一趟。
她怕萬一傷孟星朗的是妖,那子非去了,就完全無用了。
於是一行人來到了安王府,蘇陌籬隨著孟德軒去了孟星朗的房間,剛到就聽到安王妃哭哭啼啼的聲音,子非率先走了過去,查看孟星朗的傷勢。
而蘇陌籬站在一旁眉頭緊鎖,從剛才進房間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哪兒不對勁,她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
她隻能是靜觀其變,站在這邊上,看子非給孟星朗查看。
而這時,原本還有一口氣的孟星朗忽然跟抽筋了一下,整個人崩的直直的,眼睛也瞪的老大,子非也被他這突然的行為給嚇得了一跳,還不等他再上前查看,就見孟星朗口吐黑血,頭一歪,眼一閉,像是斷了氣一般。
孟德軒大驚,“朗兒,朗兒!”
他一把推開子非,撲上前,抖著手去談了一下孟星朗的鼻息,竟然是沒了,他徹底怔住了,隨後便扭頭看向蘇陌籬,“你你個毒婦本王怎就輕易相信了你,以為你真的是來救朗兒的,沒想到你是想來要了朗兒最後一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