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籬來回踱步,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既然無法送子非過去,那我們就將千訣帶回來。”
“帶回來?”
“嗯,‘魅’既然已經給千訣下毒,應該是不怕他會跑的,而且我也答應了‘魅’七日之內給它答複,它大概隻在意我是否答應它的想法,至於千訣,‘魅’會以為我這會兒肯定是傷透了腦筋在想到底怎麼給它答複,所以不會想到我竟然會再次折返將千訣救了回來。”
沈青和紅玲也紛紛點頭,“而且,為父覺得,阿籬你就在這兒,哪兒也別去,救千訣的事兒交給為父,為父保證,一定給你把千訣帶回來。”
“怎能有麻煩父親。”蘇陌籬覺得,每次碰上這樣的問題,都是讓沈青去忙活,她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沈青笑笑,“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一家人說這樣的客氣話作甚?”
“那,那好吧,父親一定要注意安全。”
沈青點點頭,然後又轉頭對紅玲說道:“你就在這陪著阿籬吧,有些事不得不防,這個‘魅’奸詐狡猾,之前‘魅’能藏到阿籬的身體裏,雖然那個分身已經被我們消滅,可是誰知道它還會不會故技重施。”
紅玲看了看蘇陌籬,“嗯,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盯著。”
“好,那我就先走了,等我消息。”說完,沈青就迅速離開了。
就在蘇陌籬等候沈青好消息的時候,孟德軒那邊又發難了。
朝堂之上,孟德軒站出來大聲說道:“太後,您貴為太後,自當要謹言慎行,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夏雍,代表著我孟氏。”
“安王爺到底想說什麼?”孟德軒忽然這樣說,蘇陌籬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再說了,她一向恪守本分,哪裏就沒有謹言慎行了?
“那微臣就直說了,這有人看見太後與沈大人來往過密,經常私下單獨見麵,這本就君臣有別,卻還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是影響不好吧?微臣知道,先皇早逝,太後說起來年齡並不大,如此行為難免讓人胡思亂想。”
沈玉一聽,這孟德軒竟然來汙蔑蘇陌籬和他的清白,還不等蘇陌籬說什麼,他就站了出來回駁道:“安王爺,沒有真憑實據就這樣妄加揣測,到底是太後要謹言慎行,還是安王爺該謹言慎行呢?您難道不知道,這樣胡亂說話,是會有損太後名聲嗎?臣忠於夏雍,忠於新皇,先皇遺詔要臣等輔佐太後打理好這夏雍,可安王爺此番,卻是在亂人心,意欲何為啊?”
孟德軒哈哈一笑,“沈大人,這太後都不曾說什麼,沈大人這麼著急地就站出來說話,難道不是心中有鬼麼?早前,先皇還是王爺的時候,沈大人就一直與太後來往密切,這一點本王想,也不是什麼秘密,很多大人應該都知道些許吧?”
說著,孟德軒朝在場的其他官員掃了一眼,隨後,便有幾人站出來附和,說話也是模棱兩可,不說透,卻是說著讓人更容易誤會的話。
沈玉雖有陸久安幫襯著,可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這時,蘇陌籬大叱一聲,“本宮心係先皇,問心無愧,本宮看誰敢胡思亂想,妄加揣測這些莫須有的荒唐事!”
一番話,讓原本還有些吵嚷的朝堂瞬間安靜了下來,接著,蘇陌籬又說道:“你們可都是我夏雍棟梁之才,不為夏雍繁榮昌盛做貢獻,在這學什麼長舌婦之行徑,難道不可笑嗎?!”
沈玉和陸久安對望一眼,然後齊齊拱手道:“臣等知錯,臣等願為夏雍繁榮昌盛殫精竭慮!”
“好,不愧是我夏雍的中流砥柱,那其他人呢?是想做我夏雍的中流砥柱,還是想做什麼長舌婦?”蘇陌籬冰冷威嚴的眼神掃向其他人。
眾人都不由地縮了縮脖子,然後說道:“臣等知錯,臣等願為夏雍繁榮昌盛殫精竭慮。”
隨後,蘇陌籬輕笑一聲,“好,不愧為我夏雍棟梁之才,是非分明。”
接著,她又看向孟德軒,“安王爺,你呢?”
孟德軒微微蹙了一下眉,然後笑道:“太後聖明,微臣也願為夏雍繁榮昌盛貢獻一己之力。”
“那就好,那就好。”蘇陌籬瞥了孟德軒一眼之後,起身揮袖道:“退朝!”
孟德軒恨恨地看著蘇陌籬轉身離去的背影,這樣的女人,他是欣賞的,早在當初見過蘇陌籬的時候,他就與孟星朗說過,將來找妻子就該找這樣的女人。
但是,這樣的女人不能成為幫手,卻是成為了敵人,也著實是件棘手的事情,他皺了皺眉,然後負手而去。
至今還是沒能找到媚兒的蹤影,這麼個小女子,能躲去哪兒呢?!
回到王府後,孟德軒受的氣沒處發泄,便拿家中的瓷器下手,摔了一地,孟星朗進來,勸道:“父王,孩兒以為這孟氏皇室不管是誰當皇帝都好,隻要她能將夏雍打理好,百姓安居樂業,那就可以了,您為什麼非要非要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