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言卿將蘇陌籬橫抱了起來,剛站起來,蕭硯他們就來到了他麵前,他們對他還是有敵意的,畢竟之前是他擄走了蘇陌籬,害她跌落山崖,流落在外。
韓言卿自然也知道,他們一個個都不待見他,不管是因為他曾是孟玉宸的人,還是因為他與蘇陌籬的關係,他們都不會待見他的,不過也沒關係,他才不在意這些人待不待見他。
他抱著蘇陌籬朝蕭硯走去,蕭硯等人還做好了防備的動作,生怕韓言卿又會使什麼詐,可韓言卿隻是走到蕭硯麵前,將蘇陌籬往他手上一放,“她喝醉了,帶她回去好好照顧。”
蕭硯微微一愣,然後低頭看了蘇陌籬一眼,他們來時便聞到了濃濃的酒味,沒想到蘇陌籬竟然和韓言卿在這兒一醉方休。
他點了一下頭,“謝謝。”
說完之後,就帶著蘇陌籬離開了,韓言卿目送著蘇陌籬離開,他捂著心口,好像有什麼徹底從心頭流逝了。
翌日,蘇陌籬從睡夢中醒來,帶著不舍,因為她在夢裏見到了孟君辭了,可是夢終究是要醒的,她睜開眼,隻覺得頭疼的厲害,可是眼前卻再也看不見孟君辭了。
她起來靠在了床頭,用手指揉著太陽穴,雲初過來說道:“太後您醒了,口渴嗎?奴婢給您倒些水來喝吧?”
蘇陌籬點了點頭,她想起了韓言卿,她答應了韓言卿在那裏給他造一座茅草屋做他的棲身之所,“幫我去叫蕭硯過來。”
“是。”雲初將茶杯遞給了蘇陌籬之後,就轉身出去找蕭硯了。
蕭硯跟著雲初過來之後,卻並未看到蘇陌籬的身影,兩人對望一眼,蕭硯問道:“你不說太後找我嗎?”
“這我還能騙你不成,奇怪了,太後人呢?”雲初往裏走了走,四處看了一下,卻還是沒有看到蘇陌籬的身影,隻是發現了一張放在案幾上的紙張,她走過去低頭一看,不由地一愣。
“蕭硯,你快過來。”雲初朝蕭硯招了招手。
蕭硯快步走了過去,“怎麼了?”、
“你快看!”雲初將紙張拿起來遞給了蕭硯。
蕭硯拿過那張紙一看,原是蘇陌籬留下的,上麵寫著:本宮忽遇急事,需要離開幾日,蕭硯你去上次遇見韓言卿的地方,給他造一座茅草屋,一切日常用品也幫忙給他準備好,然後宮裏的一切事宜,讓沈玉和陸久安幫忙處理,本宮會盡快趕回來的,蘇陌籬留。
“太後這忽然離開所為何事呢?”蕭硯喃了一聲。
雲初搖搖頭,“這誰能知道呢,太後人都離開了,我們還是照上麵說的做把。”
蕭硯點點頭,“自然是如此了。”
要問這蘇陌籬去了哪兒了,自然是去救千訣了,記得千訣臨走前,蘇陌籬曾給他一個類似平安符的東西,讓他遇到麻煩就把這個點燃。
可是沒想到,這麼快這個東西就被千訣點燃了,也就是說,千訣這麼快就遇上了麻煩,蘇陌籬自然是要前去幫忙的。
她催動靈力,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千訣所在之處,也就是那符燃燒的地方,來了之後,入眼的是一片昏暗,像是一個地牢。
蘇陌籬沒有出聲,而是悄悄地往裏走,尋找著千訣所在。
直至地牢深處,她才發現了千訣所在,此時的千訣被鐵鏈栓住了手腳,她看了一眼地牢的鎖,剛想要弄開它的時候,千訣看到了她,著急地喊道:“你怎麼來了,你快走!”
“不是你把那符給燒了麼,我現在就來救你出去。”
千訣直搖頭,“不是我,那不是我,你給我的符被我師父搶去了。”
“什麼?”那個符被千訣師父搶去了,那他師父怎麼能知道這個符有什麼作用,且還知道這個符是需要燒掉才有用的?
可還不等千訣解釋,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蘇陌籬轉過身去,見到了那個人,應該就是千訣那個心懷不軌的師父了。
“青梨,好久不見!”他師父開口便是這樣一句。
蘇陌籬一愣,他怎麼會知道她前世的名字,難道說他也是前世過來的?而且還是一個認識的,可這看著他這張臉,蘇陌籬可不認識,大概與她也是一樣,是魂穿的。
可即便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眼前這個人,似乎是帶著敵意來的。
“你是誰?”蘇陌籬問道。
他師父笑了笑,“怎麼,就把我給忘了?”
蘇陌籬聽著這忽男忽女的聲音響起,頓時一驚,“你是‘魅’?!你不是已經”
“魅”不是已經被沈青和紅玲合力消滅了嗎?聽沈青說,“魅”一開始可能就在穿越的時候附在了她的身上,隻是一開始“魅”的被她束縛,直到她幾次受刺激,才讓“魅”清醒過來,然後轉弱為強,開始主導她,操控她做一些不該做的事兒。
可後來,有孟君辭的血加上“鳳凰念”,才得以將“魅”從她身體裏祛除並消滅,但是現在在她眼前的才是她認識的那個“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