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回 糾纏不休這一生(2 / 2)

容潯不似來時的怒意,而是苦澀著一張臉,坐在了蘇陌籬的身旁,替她整理著衣裳和發髻。

而蘇陌籬也不敢多說什麼,怕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容潯又失去控製了,她微微低著頭,不敢與他有過多的視線交集。

直到外麵再度傳來腳步聲,她的心才算是安下來,容潯忽然將她擁入懷裏,扣的緊緊的,“你還活著,真好,我又可以纏你一輩子了”

“”蘇陌籬沒有亂動,而是任由容潯這樣緊摟著。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容潯說完這番話,就會離開了,她又何必掙紮,這樣說不定還會惹得容潯情緒反複,指不定就賴著不走了。

畢竟這容潯做事,可從來都是由著他自個兒的性子的。

容潯倒也覺得意外,蘇陌籬竟然沒有拚命推開他,這讓他覺得他是不是還有機會,卻是不知蘇陌籬沒推開他,隻是因為知道他要離開了,不想再生事端罷了。

他鬆開蘇陌籬,勾唇一笑,當真是魅惑四方,他湊過去在蘇陌籬的唇上蜻蜓點水一般的輕啄了一下,而後從身上拿出那洗幹淨了的錦帕塞到了蘇陌籬的手中。

“這一生,便是要與你糾纏不休。”說完,容潯起身,給了蘇陌籬一個飽含情意的回眸之後便離開了。

蘇陌籬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錦帕,這不是上次容潯硬塞給她的那方麼,她記得她蒙著它去捉妖,後來後來倒是不記得了,怎麼這錦帕回到了容潯的手中了?

不過想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現在這錦帕不還是回到了她手中麼,她輕歎一聲,隻得是收好錦帕,隨後便見阿秀激動地推門進來,“王妃,王妃,王爺來了。”

蘇陌籬聽到這話,那本被容潯攪和的心瞬間又緊張了起來,她抬手就將蓋頭蓋回了頭上,雖然這胳膊抬起來時,肩膀還是疼的,可這會兒也沒心思理會了。

沒過多久,就聽到孟君辭說話了,“阿梨,我來了。”

蘇陌籬抿唇一笑,“嗯。”

而後她隻覺得身子一輕,便是孟君辭將她橫抱而起,直接抱出了蘇府,上了花轎。

一處屋脊之上,容潯負手而立,那背後的手緊緊攥成拳頭,青筋可見。

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娶走了,那是何種心情,容潯的心就像是被四分五裂了一般。

眸光泛著寒光,凜冽了這冬末之寒。

洞房之內,蘇陌籬正襟危坐,雙手緊緊抓著衣擺,隻聽吱呀聲響起,她不由地又抓緊了三分。

孟君辭走到她的麵前,掀開了那紅蓋頭,看到了心尖之人,微微一笑,隨後便轉身拿來了合巹酒,遞了一杯給蘇陌籬。

蘇陌籬接過酒杯,兩人便喝下了這合巹酒。

孟君辭拿過空杯子放回到桌上,而後走回到床邊坐下,他深情凝視著蘇陌籬,抬起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卻不想頓時聽到了她一聲痛呼。

“阿梨?”孟君辭趕緊收回手,看著眉頭直皺的蘇陌籬。

蘇陌籬癟著嘴,這肩頭上被容潯咬了一口的事兒,是瞞不過去的,就算她這會兒忍著沒喊疼了,待會兒洞房時,褪去衣裳,孟君辭遲早是要看到的,那麼深的咬痕,他能看不到麼。

孟君辭見蘇陌籬沒有回答,便又喊了一聲,“阿梨?”

蘇陌籬微低著頭,抬起另一隻手,將受傷的這邊肩頭上的衣裳往下拉了一點兒,孟君辭當即就能看到那肩頭上的血跡斑斑的咬痕。

“等等。”隻稍看一眼也能知道這是被人咬傷的,那麼鮮明的牙齒印在那兒呢,不過,孟君辭也沒有多問,而是先起身去拿了些傷藥來。

“可能有些疼,你忍著些。”孟君辭拿著棉布沾著傷藥給蘇陌籬清理著傷口。

蘇陌籬咬著唇,忍著痛。

不過,看到孟君辭第一反應不是質問她這是誰咬的,而是先給她上藥,她這心瞬間暖的要命。

鼻子一酸,竟是落下淚來,想起方才受的委屈,頓時覺得一點兒也不算委屈了,孟君辭抬頭,看到她哭了,微微一怔,“怎了,怎的還哭了?”

蘇陌籬抱住了孟君辭,整個人貼在他的胸前,她的心才覺得無比的安心,“君辭”

孟君辭莞爾一笑,放下傷藥,回抱住蘇陌籬,“阿梨。”

“這傷口是容潯咬的,我沒讓他欺負了去。”

孟君辭眉頭不禁一蹙,竟是容潯。

“其實,那次你被關大牢,我被孟玉宸帶走,他也沒能得逞。”蘇陌籬也是忽然想到了這件事,當初她為了能求孟君辭寫下那和離書,也沒有解釋這件事,反倒是默認,讓所有人以為,她已經被孟玉宸給欺負了。

“我知道。”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