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靴子,也不像孟君辭的靴子
蘇陌籬掀開蓋頭想要一看究竟,可掀開蓋頭之後,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就被人按倒在床上,雙唇就被人噙住,“唔!”
這才看清來人是誰的蘇陌籬使勁兒掙紮著,奈何那人力氣太大,將她的手按在兩旁,她根本掙脫不開。
這個吻霸道而持久,蘇陌籬隻覺得大腦都有些缺氧了,恍惚中感覺到有隻手正在脫她的衣裳,她趕忙阻攔,卻又是失敗。
不過,那人倒是鬆開了這個吻,轉而向下移去,蘇陌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容、容潯,你做什麼,不可以,你放開我!”
是了,來人就是容潯,那在府中喝了許久傷心酒的容潯,若不是聽聞今日孟君辭要迎娶曾被休的妻子,他隻怕這會兒還在因為蘇陌籬的“死”傷心著。
當他知道蘇陌籬還活著的消息時,因為喝了酒,動作有些遲緩的他高興地從軟榻上跌落下來,可是蘇陌籬要再次嫁給孟君辭的消息傳來時,他就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子冷水一般,這心裏拔涼拔涼的。
他跌跌撞撞地衝出容國公府,來到蘇府門前,果然見到這張燈結彩的喜氣之相,不由地怒上心頭。
原本原本該是他娶的,又被孟君辭搶了,叫他如何甘心。
他潛進蘇陌籬房間的時候,見蘇陌籬端坐在床邊,那雙小手兒緊張地攥在一起,當真是刺痛了他的眼,從小到大,他要什麼沒有,從來隻有他不想要的,沒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
更何況,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對待的一份感情,他是真的想要與蘇陌籬了在一起,他便是悔青了腸子也無可奈何了,明明他與蘇陌籬認識的更早,也可算是青梅伴竹馬,卻是那時候沒有動心。
也是,他喜歡的,是現在的蘇陌籬,而不是當初的蘇陌籬。
如果當初便是這個蘇陌籬,他該早就動心了。
現在的他真的不甘心,不甘心,他想要她,很想很想要她。
就在他埋在蘇陌籬的鎖骨處瘋狂時,蘇陌籬便是抬起頭咬上了他的肩膀,用盡了力氣,都咬出了血來。
容潯吃痛,卻沒有放開,而是長開了嘴對著蘇陌籬稚嫩的肩膀也用力咬了一口。
蘇陌籬哪裏知道他竟然會回咬她一口,痛的倒吸一口冷氣,“嘶——”
隨後,容潯才抬起頭,嘴角還沾著一絲血跡,他凝視著蘇陌籬,抬手輕拭她那也沾著血的嘴角,笑的格外的邪魅,“就算你還是孟君辭的女人,可現在你身上有我的印記,我的身上也有你的印記,這是屬於我們倆個的。”
蘇陌籬緊抿著唇,肩頭被咬的地方還傳來陣陣痛感,她看到容潯這樣,實在是有些心發慌。
她嚐試地說道:“容潯,你放手吧,你明知道我的心裏隻有孟君辭,你作何還要”
“你的心裏隻有他,而我的心裏隻有你!”不等蘇陌籬說完,容潯就打斷道,“你怕是忘了,我說過的話,你難道真的不怕我把你的身份公諸於世?”
蘇陌籬搖了搖頭,“我要是怕,就不會再回到孟君辭的身邊了,他可以為我殉情,情意至此,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大不了,與他做一對鬼夫妻。”
“他可以為你殉情,我也可以啊,為什麼你就不能”
這次換蘇陌籬打斷他的話了,“可我不需要你的殉情,我愛的是孟君辭,不是你,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對我來說隻是困擾,你明白嗎?”
“困擾嗬,嗬嗬,好啊,就算是困擾也好,至少你將我放在心上了,即便是將我當成煩惱,也總好過忘了我的存在,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手的,除非我死!”
“容潯,算我求求你,你不要這樣執著下去了好不好,這世上女子千千萬,你為何非要纏我一人?”
“這個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這世上女子千千萬,可蘇陌籬就隻有你一個,而我容潯的心,已經給了這個叫蘇陌籬的女人,收不回來了!”
“”蘇陌籬蹙著眉,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見蘇陌籬不說話了,容潯神色一柔,他抬手輕撫著她的臉,“小籬,愛我,真的有那麼難麼”
蘇陌籬別過頭,沒有回答,而是在想著該怎麼將壓在她身上的容潯給推下去。
容潯望著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的蘇陌籬,心痛無比,這樣的冷漠澆滅了他心頭燃燒著的欲火,他從蘇陌籬的身上下來,總有一日,他要讓蘇陌籬心甘情願地給他,他要讓蘇陌籬將給了孟君辭的心收回來,給他。
雖然這事兒是那麼的難,那就當他是得不到所以心有不甘吧,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吧,這樣想,他也能更有堅持下去的動力不是麼。
明知道對方心裏沒有自己,卻還要一股勁兒往上衝,如果不把內心想的不甘一點兒,他這顆破碎的心,又如何能堅持的下去。
蘇陌籬趕緊攏好衣裳,坐了起來,她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發髻,也不知道弄亂了沒有。